清 靜 真 詮
目錄:::::::::::::::封面內
著書 玉旨::::::::::::::二
呂仙祖 序文:::::::::::::四
無極九天玄女娘娘 序文::::::::五
第一章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六
第二章 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八
第三章 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十
第四章 男清女濁::::::::::十二
第五章 男動女靜::::::::::十四
第六章 降本流末•而生萬物:::::十五
第七章 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十七
第八章 清者•濁之源::::::::十八
第九章 動者•靜之基::::::::二十
第十章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廿一
第十一章 人神好清•而心擾之::::廿三
第十二章 常能遣其慾•而心自靜:::廿五
第十三章 澄其心•而神自清:::::廿七
第十四章 六慾不生:::::::::廿九
第十五章 三毒消滅:::::::::卅一
第十六章 心未澄•慾未遣::::::卅三
第十七章 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
:::::::::::::卅六
第十八章 外觀其形•形無其形::::卅七
第十九章 遠觀其物•物無其物::::卅九
第二十章 觀空亦空•空無所空::::四一
第廿一章 所空既無•無無亦無::::四四
第廿二章 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四五
第廿三章 寂無所寂•慾豈能生::::四七
第廿四章 慾既不生•即是真靜::::四九
第廿五章 真常應物•真常得性::::五一
第廿六章 常應常靜•常清靜矣::::五三
第廿七章 如此清靜•漸入真道::::五四
第廿八章 既入真道•名為得道::::五六
第廿九章 雖名得道•實無所得::::五八
第三十章 為化眾生•名為得道::::六十
第卅一章 能悟之者•可傳聖道::::六一
第卅二章 上士無爭•下士好爭::::六四
第卅三章 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六七
第卅四章 執著之者•不明道德::::六九
第卅五章 不得真道•為有妄心::::七二
第卅六章 既有妄心•即驚其神::::七四
第卅七章 既驚其神•即著萬物::::七六
第卅八章 既著萬物•即生貪求::::七九
第卅九章 既生貪求•即是煩惱::::八一
第四十章 煩惱妄想•憂苦身心::::八四
第四一章 便遭濁辱•流浪生死::::八七
第四二章 常沉苦海•永失真道::::九十
第四三章 真常之道•悟者自得::::九二
第四四章 得悟道者•常清靜矣::::九五
至聖先師孔夫子 跋文::::::::九七
保生大帝 跋文:::::::::::九九
清靜真詮 完書玉旨::::::::一○二
無極五方證道院 公告:::::::一○三
清 靜 真 詮 著書玉旨
本道院院尊關 登臺 乙未年二月二十日
聖示:今夜恭接【著書玉旨】,命本道院福德正神十里外接駕,命本道院城隍尊神五里外接駕,其餘神人排班候駕。可。 吾退!
欽差太上老君 降
詩曰:清正言行福慧彰。靜思滌慮有良方。
真修實練無量德。詮釋如宜賴聖章。
聖示:今夜, 吾乃奉玉詔前來為貴《懿敕寶德大道院》頒佈著書玉旨而臨沙結緣,願神人再接再厲也。
玉詔宣讀。神人俯伏。
欽 奉
玉皇大天尊玄靈高上帝 詔曰:
朕居凌霄,上掌三十六天,下轄七十二地,統御萬靈,日理萬機,位居尊而鑒卑,無時不以蒼生是念。今查爾南贍部洲眾生之人心不古,三綱五常不遵,四維八德不守,道德淪喪久矣。雖經諸天聖神仙佛致力於教化,闡揚正法於臺疆地區不遺餘力,但似乎道德尚有落陷之象,並且眾生身心忐忑不安,五蘊深染,三毒久浸,促使眾生在身心方面多有損毀之現象,進而損及慧命之提升。
為挽救迷途諸子早日重拾真如之本性,乃敕旨乙道,命由《懿敕寶德大道院》開著挽風化俗、振興身心靈重歸清靜寶地之妙典,題其顏曰:清靜真詮。主著仙師,乃敦聘諸天高真輪流參著。開著時間,自即日起,直至書成為止。
本書將以《太上清靜經》為主要綱目,查往日已有諸天高真前後分述,乃予以整合後,依序收納於本書前置章程,以利提昇有緣行者之身心靈,超脫自我之束縛,令十方仁人志士,得以有洗滌三毒、淨化五蘊之機緣。願本書之著,帶來新時代新希望,旨到生效。
欽哉勿忽。叩首謝恩。
天運歲次乙未年二月二十日
呂仙祖 降 乙未年二月廿七日
詩曰:清心寡慾仁道昌。靜慮言行造福方。
真德輸誠無限志。詮音納聖書寶章。
序文
娑婆世界,科技昌明,物質繁華,眾生著重享受,久而久之,諸多心不能清寧,導致身心無法自在;心既不能安詳,身又不得寧靜,必然影響到元神之忐忑不定,時而浮沉在煩惱、痛苦當中,不得其門而解。
上天大開慈悲法門,垂恩降著本書:「清靜真詮」,書名以「清靜」為冠,以「真詮」為名,其要旨在促使世間人身心靈同獲清靜,是一大寶典也。
因此,藉由本書闡述之下,可以大大提昇十方仁人君子之心性,回歸清寧祥和之真如境界;進而令行者在心無旁鶩之下,能更堅定於修身、行善、佈道與培養德行,直至感召各自元神,重獲明朗,大顯吉祥光明,並促進身心靈共譜康莊大道,步步穩健,刻刻踏實。
能如此行之,當能相應《太上老君》之清靜無為法海當中,使人我共沐法雨,令心清、身靜、元神逍遙,由元神之逍遙。帶動身行之自在,同步減除心田之不必要負擔。一切煩惱根源由心懺除,心中少了煩惱,自然而然痛苦也就無所遁形,消失的無影無蹤,存留下來的唯有心田之純樸安然;心既回復純樸,一切則回歸簡單。此時,身行毫無罣礙與拘束,同時元神自然而然清明無污染,達到身心靈吉祥如意之境界也。
呂仙祖 序於懿敕寶德大道院
天運歲次乙未年二月廿七日
無極九天玄女娘娘 降 乙未年三月初四日
詩曰:清心寡欲虔誠志。靜化民風道德揚。
真義輸誠明天教。詮思妙義德文章。
序文
本書《清靜真詮》乃是一部崇尚人文、提昇民風,導引群眾由自心深層省覺,並進而破除以往盲目之行事作風,促使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明各自之心靈,並且使身行有所淨化。
當身心有所突破時,元神所居的靈宮,便可回歸先天之真如;有了先天真如之本性,娑婆眾生將從迷惘轉化,成為智慧通達的修行者。清心寡欲,雖然看似不易修持,但若能漸進清楚內心之我欲、我執,那麼必可令每一個人內心充滿無拘無束的自在。否則欲念充斥身心,繼之煩惱、痛苦及種種罣礙,必然不斷障礙眾生之行運,以及阻障人生旅途。
為此,上天慈恩佈德,敕旨開著本書《清靜真詮》,其用意在促進世人得以深入於「格物而致知」,由物格而後始能知至。大凡眾生之所以不得開智彰慧者,乃是由於受到物欲之牽絆不休,形成以欲成執,人身之行為再因欲執,造成惡性循環;因此,當世人內心深層之我欲,減低之後,那一股執識,便不再強硬,我執未頑強,則智慧便能啟萌及成長,直至茁壯。
屆時,將是本書《清靜真詮》所期望之境界,一切修子將獲得清心寡欲、逍遙自在也。
無極九天玄女娘娘 序於懿敕寶德大道院
天運歲次乙未年三月初四日
元始天尊 降
第一章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
詩曰:大道清明聖德昌。無形典範仁義揚。
生育萬物傳不息。天地恩熙澤無邊。
《太上清靜經》提及:「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這個東西絲毫沒有任何形象可以捉摸,更沒有什麼形體可以看到。
天地之間,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形體能去撫摸它,因為天地之間根本是空無虛寂的;雖然天與地之間,毫無形體可言,卻是生出天地之間一切有生命的動物與植物。不但如此,更生出了無生命的一切沙土及石頭,以及許許多多的形體。
就因為「大道」完全沒有一定的形體,所以才能夠造就萬物的生息。天與地,若是有一定的形體,則無法包容山河川嶽,因此無形無相的天蓋地載,便是大道的真理,「道」就是那麼深不可測,難思難議。
「大道」的真理,卷之則藏於密,或藏之一粟,放之則彌六合。六合包納於太虛之間,雖然如同一粟米之微小,或者根本讓大家看不出什麼重要性來,但只要給予適合的土地播種,定期供給水份,並在粟米尚未成長的期間,進行雜草拔除,就能使小粟米逐漸成長直至壯碩,並且結出許多的果實,這便是「大道無形」所衍生的微妙之所在。
修行之人,目的是學習「大道無形無相」的精神,並且效法天與地之間虛無空寂的德行。唯有每一個人都從「無我」的精神方面提昇成長,才能夠使心地包容一切有情,以及接納一切自然而然所衍生出來的種種實相,並且用平常心看待世間種種變化,使自己的心不輕易因為外在突然間的變化而隨著起伏不定,或跟著忐忑不安。
因為「無我」的緣故,自然任憑外在境界的「成住壞空」,或者人事之間的「因緣聚則生,因緣散則滅」,都能不動於心,既然一心不動,則大道同住。
願眾生對於自我的期許,應該隨緣接納一切人事物的變化,並且心如太虛而不隨波逐流,不干涉紅塵一切,面對人生一切變化,都應處之泰然,如同天地接納萬物之自然生滅一樣自在也。
南宮孚佑帝君 降
第二章 大道無情•運行日月
詩曰:大道公平義理昌。無情暢達慈悲光。
運行善教修仁愛。日月同名澤無疆。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宇宙之大道,無有形象,亦無有情欲;因此,能夠令四時有序,日月分明,在一個微妙的世界裡,每一件事物,都深深富含著非常奇特的哲理存在。
就好比大道之無情,可以促使日月之間分分明明,晝則旭日東昇,陽光普遍照耀著大地,令大地之上的每一處,都能夠充份獲得日光之普照,使每一處之農作物,都能夠吸取日光之精華,樹木由於受到日光照射,普遍散發出芬多精以利益世間,並且普遍製造氧,促進空氣中之含氧量增加。每到了夜裡,月亮昇起高掛在天空中,現出一輪美麗明月,月的美就是多元變化,時而如圓球狀,時而如眉心狀,隨日子之不同,展現出美麗燦爛的月色;月光有時候會直接照射在地上,給人看了有一股地通月國之感覺,月之精華帶給眾生柔和之唯美,雖然月之光顯得柔弱,卻能促使萬物休養生息,令眾生在靜眠中提昇身體療癒之作用,是為月之德哉!
大道之間,人心亦復如是,世間事就好比大道之運行,一旦人心遭受了俗世種種情感所左右,則有許多事情內心必定難以運行,因為時常感到左右為難。就像一家工廠裡面的工人,有些是受到人情所託付,有些是因為父母所請託,亦有些是因為某位宗親或左鄰右舍熟識的長輩所拜託;若是憑著這等人情方才予以接納之工人,又因彼等做事能力不足,遲遲無法要求其學習成長,如此情況下想要予以解僱,卻又感到對父母、宗親或長輩難以交待,若不予以解僱,則工作進度無法改善,且有種種難為之事。
大道無情,等同一個人內心不受到任何私人情感所限制,這樣就能夠給真正有能力者,有一個舞台可以好好表現,正如同日月之運行,乃是由於大道之無情,方能促使日月分明也。
張果老仙翁 降
第三章 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詩曰:大道歸真復性長。無名立德仁義揚。
萬物共護明心志。長養群黎造育昌。
《太上清靜經》提及「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大道原本並無任何名字可供稱呼,《太上老君》乃勉強命名為「道」;自古以來,命名極其不易,尤其是要用一個字,表達整個宇宙整體的體用,更是難上加難,是故勉強稱之為「道」。
自從眾生出生到人間以後,長輩們為了方便稱呼,不至於和別人混淆而無法回應,於是為每一位晚輩命名,以利稱呼。但世間自從有了一切名相之後,又將落入對待的情形,故而必須找出以符號、名詞、文字,成為大家共同認知的形體及名相,便於有共同之認知,方便彼此表達意見,而使對方能夠明白之共識。
如若所使用之名相,自己稱呼一種,別人又稱呼另外一種名,那麼雖然都在談同一件事情,卻將因為認知不同,形成溝通不明朗的情況。修道者除了以名相作為彼此溝通之方式之外,千萬不能淪入名位之執著,一旦受名位所束縛之後,行者將陷入紛擾、困惑、鬥爭不休的境界中,恐怕並非預先所能知之。好比老師們要傳授知識以及名詞、語文、學問等,讓後人認知其道理,必須採其共同認識的一切名相,讓學者可以對生活之一切有所深入之了解。除此之外,不具任何紛擾及執識,因為人與人之間,除了要表達明白之外,更要使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並且懂得對方所欲表達之意見,如此才能傳心。
昔時,世尊與迦葉尊者以心印心,不假文字,於是授證得果,行者亦如是,在生活上,識得一切形象及名相之後,並不能獨有,必須知其乃世間共有,故而資助急需要者,如大地長養萬物一樣,不求名位,由於大道無求,故而山川河嶽共生,萬物共茂其德,雖然萬物各異,各立其名,但各有所司,互不妨礙。行者亦復如是,必須懂得人生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唯深入這個真理,眾生才不至於淪入名位之爭,屆時將失去大道之真理。
世間真修者,必以「無」為真有,不以名相上的假有,誤認為實有,這便是真境界;有了如此境界,則身心何樂而不安乎!
歡喜佛 降
第四章 男清女濁
詩曰:男主剛強義理揚。清乾定靜覺禪光。
女坤絮亂知淨化。濁垢排除法無邊。
《太上清靜經》提及「男清女濁」,修行人最主要在修持心性定靜的功夫,又要讓內心有足夠的寧靜,稱之為男清。若是修行之人受到外在境界之影響下,導致內心紛擾不已,並且無法靜心來思考事情,在這種的情況下,即稱之為女濁。
太上老君喜歡以男來表示「陽」,亦即為天;又喜歡以女來表示「陰」,稱之為地。然而男清,乃是指外部可以看得見的身體,稱之為男;在內部無法以肉眼看得見的心性,就稱之為女。
萬物之間有清即有濁,通常是陰陽不分離的,能給予分離陰陽就不是道,無法給予闡述,好比一個人身體為血肉之驅,若是少了能主宰操控身體的一股靈性,或者只有一縷靈神卻失去了肉身,那麼將無法稱為完整的人。人之身體少了靈性,便不再稱之為人,至於靈神缺少人之肉身亦什麼都不是了,就因為人身之內有靈性,靈神之外有肉身,所以陰陽才得以相互交合產生作用;也就是說,明顯可見的陽剛肉身,必須與不可見的心性靈神互相交合著,方能產生種種效果。
萬物皆是背陰抱陽,有了陰陽合抱交互的合作進行之下,方得以產生一切作用。例如:修行者想要令身體去利益眾生,救度困苦人家得以早日脫離種種苦的糾纏,在這個陽剛體驅之內部的陰柔心性,也必須配合著,才能進行救苦的動作。
世間萬物何以都背陰抱陽,因為人的性情常是兩極化的,時而清、時而濁,在思惟清靜自在之時,心地一片祥和,此時就假稱為男;一旦內心遭受種種不可預知的情形所影響,或有因外在雜音干擾,或是因為身體之苦磨,造成心性的不穩定,起了紛亂雜思不斷,此時便假稱為女也。
開台聖王鄭成功 降
第五章 男動女靜
詩曰:男乾造化慈悲愿。動舉行為理諦明。
女德安寧持福慧。靜心止念思慮清。
《太上清靜經》提及「男動女靜」,以字義而言,動,乃是有所作為或行動的意思,舉凡轉變、起造、進行、出發、……等,皆有動的意味存在;靜,乃是指安祥、寧靜、止息、無思慾、緘默的含義。
動的方面,乃是指每一個人都極為熱衷的,動可以使人活力充沛,從中感受到意氣風發很有朝氣,但世間人往往忽略了動與靜必須取得平衡,經常憑藉著種種理由,促使自己過度勞動。人身乃是血肉之軀,在不能自控又無法自我約制之下,通常會令本身操勞過度,眾生一旦有了此種狀況,必將造成身心俱疲,在這個情況之下,就必須要有適時的停止,並且予以靜養,從中加以維護才行。
眾生在休息靜養期間,逐漸補充能量,修復精氣神,世間人方能獲得充份的能量,使精氣神飽滿,以從事各項活動;無奈世間人總是難以忍耐寂寞,通常在靜止休息久了之後,勢必再度激起眾生那股燥動的心,最後必然再一次促使眾生操作、掌控、執行種種活動,以致日日損耗精氣神。
在動與靜之間,雖然看似互相對立,但卻又互相融合、互相不可或缺,因為「動」之後,必須仰賴「靜」,方能休養生息;至於「靜」之後,亦必須有「動」的開始,方能產生靜寧休息的價值性也。
北極玄天上帝 降
第六章 降本流末•而生萬物
詩曰:降本開明造化章。末流散發啟義方。
而生妙智慈緣載。萬物同源歸理鄉。
《太上清靜經》提及「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本」,乃是先天真如,大道的根本,是一團理體,具有永恆堅定不變的特質;「末」,乃指根據一切真理所演化轉成而來的末端,也就是指萬物。
先天真如的根本,或說是真理大道,在宇宙自然之間乃是處在極其尊貴的地位,一旦這個尊貴地位無法稍微轉做柔軟的態度,那麼可能永遠都看不到萬物的成化了,能夠稍微改變真理大道尊貴的地位,才能生出萬物,這就是「降本流末」。是以,「降本流末」乃是道之真理下降而賦予氣、象之體上。
世間事之所以能夠生生不息,乃是由於真理大道之紆尊降貴,有了這份恩澤從先天垂降了慈悲的真理大道,令置身於娑婆世界的眾生皆得以憑藉正道、正氣的因緣,在人世間不斷衍生一切善與正的領域。當修行之人提昇自我的層次時,在心境上不斷獲得正法的薰陶冶煉,並且從中取得正直不偏的精神來落實,於行事上各自呈現出不同的情境,但真如之本質是極為善良與正氣的,只是各自所呈現出來的現象有所不同罷了,在不同的體象中,其實皆有共通的正直氣度及其甚深微妙的真理大道精神存在。
萬物之所以能夠永恆生成,乃是秉持先天不變的真理大道,共生、共榮,並不互相妨礙生存,這才是萬物唯一不變的奧秘。比如:蜜蜂雖然每一天外出,尋找各種花朵予以採集花蜜與花粉,但這個花蜜與花粉乃是花朵所提供給蜜蜂最佳的好處,然而花朵亦必須憑藉著蜜蜂之採取花蜜與花粉的因緣,才能讓公花與母花基因相交配,藉由公花及母花的基因之結合,然後才能逐漸長出果實或種子來。如果花兒堅持的秉持極其尊貴的地位,不肯將花朵打開讓蜜蜂來採集花蜜與花粉,那麼就永遠不會有生生不息的花季了;就因為花兒願意紆尊降貴,四季開花使蜜蜂採集花蜜及花粉,才有機會促使花朵結果及傳播種子,從此展開花與果樹的生生不息。
但願真理大道遵循的同時,也必須明白適時的不拘小節,才是行持一切真道的機會。因為「道」散發時,能夠「一緣散於萬殊」,並且可以遍及一切萬物,當其捲縮時,又能退藏於奧妙的一理中,所謂「萬殊歸於一理」,有言:「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藏一粟」,可見真理大道無所不在、無所不包也。
不動明王 降
第七章 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
詩曰:清淨無為德澤長。濁垢纏綿正氣光。
動作輕安修聖教。靜思解脫慈志彰。
《太上清靜經》提及「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清者是為氣也,濁者便為像也,動乃屬天也,靜為地也。氣乃一切形相之源頭,輕清則乃氣之像,一氣包羅在大地上生存之萬物也。
輕盈之氣,無形無相,卻是存在周遭的事實不容否認,濁污的形相卻是活生生呈現在這個世間上。靜態的軀體,內部含藏心、肝、脾、肺、腎等藏精,然而五行分工之藏精,乃是接受到氣血所運行,方才得以存續於世間。氣是清盈的,血乃為濁垢的,氣是活動的,血是靜默的,但血中接納了氣之助力,始得以在各藏精之間運行不斷;因此,看似輕清無形之氣,乃自然成為有形有相軀體之根本源頭,表面上不斷在活動的天,反而是靜止不動大地的基礎。
動與靜的關係,就好比一個人每一天辛勤的在外面工作,整天勞動身軀於工作上,卻是為了每天的夜裡,能夠好好的沉靜下來休息一樣;若是一個人缺乏日間不斷的做事,到了夜裡,就要煩惱明日的溫飽將從何而來,有了這層煩惱,恐怕夜裡也無法安寧也。
斗母元君 降
第八章 清者•濁之源
詩曰:清心寡欲明天意。為表恭誠有義方。
濁垢拋除無妨礙。源泉妙德超陰陽。
《太上清靜經》提及「清者濁之源」,源乃是指源頭,清、濁陰陽相交之作用,進而生成了萬物,人亦是萬物之一,而且為萬物之靈,與天地合稱「三才」。
清、濁乃是陰與陽兩儀的原理,唯有將此原理沿用到修行上,才能夠達到兩儀之趨吉避凶之妙,進而達於無極地。
眾生欲求修至無極妙境,必須先明白兩儀之真性,並且洞悉陰陽的道理,超越陰陽、動靜的境界,方能脫離兩儀之變化兩端,來達到無爭的程度。
清與濁原本是指水的兩種狀態,波與水都是水,只不過水波是因為水動,所以才產生了水波,所以水在靜之時是水,水在動之時仍然是水,只是水在動時,多了一個波濤而已。為何水會起波浪,因為外在的風吹動了水,水經過風的吹動才產生了水波,如此簡單。
清水與濁水亦都是水的本身,只因為清水受到了雜質混合的影響,逐漸形成了濁水。但水的本質卻是超越清濁與動靜之真清,唯有這股真清的性質,才能超越一切,達到真清之德。
如同嬰兒分有男女之相,但無所欲,因此其心並不分男女,所以嬰兒們無分男孩或女孩,非常容易玩在一起,因為思惟清的因素,故無思、無欲,也就是超越了陰陽,達到了真清、真靜的德行。
是故,修行就是在修持這一股超越陰陽、動靜而回歸無極的心地也。
開漳聖王 降
第九章 動者•靜之基
詩曰:動舉如宜善德彰。為人處事和氣強。
靜思悟道有情覺。基礎深耕澤陰陽。
《太上清靜經》提及:「動者,靜之基」,修行之人,必須要超越一切的動、靜,才有辦法提升自己的心地,逐漸去符合「真靜」的境界,事事有其動靜,先決條件在於取得其動靜之平衡點。
凡事皆有其動,才有相對的靜存在,看到溪水不斷的流動,才知道原來溪是靜止不動的;如果水在流動,溪也隨著起動,那麼就不是流水,而是成為土石流,情況嚴重之時,將會損毀一切的,這種情況始稱之為:動靜不平衡,或是暴動的後遺症。
行道之人,若欲突破「動、靜」而尋得「真靜」的境界所在,就該依循《金剛經》所言之「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可見動中取靜,才是真正的修行境界;這個真靜的境界超越一切,若能修得此一境界,始可在這寰宇之間,行走自如,只因為一切原來是那麼的寂靜安寧,於是一切處處皆呈現自在清靜也。
諸佛菩薩廣化眾生萬千,雖然每一日都在做度化眾生的事,卻一點也未曾居功,更不邀功;因為諸佛菩薩認為一切還須眾生自度,並非菩薩能度人。菩薩之所以能度化眾生,只是提供了一些修道的要領、行道的方法,為眾生提供一些利益人群的方式;此後獲得諸妙法之眾生,仍然必須各自從內心真誠的立願,共同遵守正法理諦,進而終身奉行,才能得度。是以,度化是動,不居功就是靜。
所謂:「萬法唯心」,此點「心」原本是寧靜的,只因為了因應各種時段所產生的事,又為了做好該事,就必須想出法子來做事,這便是真靜的簡略說明。
許飛瓊仙姑 降
第十章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詩曰:人心好善慈德長。清淨思維智慧彰。
天地同觀修正道。歸根復命暢遊方。
《太上清靜經》提及「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人生在世,必須明白「清靜、動靜」的根本原理,進而使心神獲得清靜,唯有一一清靜,才能暢通天地之間無阻礙,才能在天地之間遊化自由自在。
眾生研究經典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尋找出可以使自己身心靈獲得清靜的法子,並且找出可以利益他人的方法,從中保持心神上的清靜;人們一旦擁有心神上之清靜,那麼加以身體力行,便能使一切處於自在中。
《中庸》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事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可見中庸之道,才是清靜的根源,執其兩端都有過與不及之嫌,身心亦常因執其兩端而產生紛擾,如此豈有清靜的時候,唯有放下執識,方可獲得相對之安寧,祥和之所在,無處不清安,無處不自由自在。
若是一個人的根源「心神」亂了,開始招搖撞騙、詐欺、擄掠、燒殺以為樂,那麼一個國家的政治就難以步上軌道,天下豈有不亂的道理。為了將心神之紛亂從內心掃除,應運產生出一系列的經律論,以及五大正教之妙法教義,從各教又衍生出諸多法門,此皆為了引導眾生陶冶心神,使之心神能得清靜無污染,隨後行走天下擁有一切吉祥。悟道之覺者,由於一心清靜,所以對於喜怒哀樂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平常心」看待世事之緣故,及面對一切喜怒哀樂諸般種種的人事物變化,內心也就自在許多了。
「清靜」將可以從幼童身上觀察得到,雖然幼童偶而會因為某些行為舉止的脫序,進而遭受到父母之責罵甚至責打,經一陣哭泣之後,仍然對父母百般信任,對父母百般依賴,這便是清靜之本源。不清靜者,就像逐漸長大之子女,縱使本身有任何錯誤進而遭受父母之責難後,內心深處便開始產生不喜悅,甚至於慢慢就有疏離之行為產生。清靜與不清靜,簡單分別以令諸君容易有所了解也。
南極仙翁 降
第十一章 人神好清•而心擾之
詩曰:神意無為德澤長。輕盈自在福增光。
心靈正氣大同進。擾亂根源淨有方。
《太上清靜經》提及「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神」乃是指一個人的元神,也就是一個人先天真如本性。
元神從無極而來,當胎兒出生之後,元神即受到了宿世之習性所影響而產生執著,稱之為「識神」。
「好」在本文之中,乃是指喜歡、喜愛、熱衷、心怡、善良、正氣、完美,以及希望之稱謂。
「清」所講的是,每一個人的元神在尚未遭受到七情六慾所污染之前,完全潔白無瑕,本性清靈自在,毫無拘絆,一切清淨無為。
「心擾之」這當中所說的「心」,乃是指元神、識神,一起投胎,合而為一的地方,也就是同居在心地上,經常在心田中大為紛擾之。
然而這擾亂心地的,不就是眾生自身的六根〈即是:眼、耳、鼻、舌、身、意〉,接觸到六境〈即是:色、聲、香、味、觸、法〉,有了污染之後,便產生了六識〈即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進而逐漸的紛擾心田,導致影響到身體之種種行為造作;因此,在六根、六境、六識交互作用之運轉之下,使得眾生誤以識神為真如本性,竟然甘願受其折磨,並且造作一切罪惡、業過、愆尤,以及造作種種業障之惡因,如此久而久之,便不得不在輪迴之中遭受到業報。
元神若欲返回原來真如本性,便該降伏六識,以境為緣,不中斷的轉識成智,使六根之眼、耳、鼻、舌、身、意,善盡原來只提供做功能之用途而已,並非為了污染而起六根,將六識之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轉化成行道修身立德之媒介,從中落實到生活上,使智慧清淨無污染也。
張果老仙翁 降
第十二章 常能遣其慾•而心自靜
詩曰:遣消惡識明心志。慾念揮除德義彰。
心地光明無掛礙。靜思內外仁道揚。
《太上清靜經》提及「常能遣其慾,而心自靜」,「常」乃是經常的意思,也就是在二六時中,皆不可有所停止,若是稍有懈怠,便會有意想不到的災難事情發生;因此,要念念相續在善與正當中,不可稍有中斷才行。眾生在日常生活當中,必須時時刻刻依照佛家所提出的「精進」來修持,才能度脫懈怠所造成之疏忽,進而讓邪魔外道沒有引動識神入侵元神的機會。
一代禪宗大師六祖惠能,在《六祖壇經•疑問品》提到說:「世人自色身是城,眼、耳、鼻、舌是門,外有五門,內有意門。心是地,性是王,性居心地上,性在王在,性去王無,性在身心在,性去身心壞。」由此可知,本性的重要,真如本性原來是完全沒有任何欲望的,思無邪可以從幼童身上觀察出,每一個人的先天之本性,完全是極為清靜單純,任何慾念都不生的。餓了就吃,睏了便睡,其它的一切都不會想要,本性多麼率真,元神多麼的簡單純潔;曾幾何時,眾生內心之慾念,漸漸演變到毫無止盡的擴張,每一個人自從有了慾望就開始想要爭,有時候為了本身生活能力之外的慾求,使心地失去原本之寧靜,煩惱、痛苦隨之而生。
眾生之本性既然居住於心地上,那麼就應該好好保護照顧,不要讓外賊任意開啟城門,闖進來偷走及傷害我們的本性。因為當本性不在了,那麼這個身心就從此要成為廢墟了。
本性之眼門,觀察到世間禍患、過業、是非之時,便設法盡快予以化解之。當本性之耳門,聽聞到世間紛擾種種雜音時,便適時止斷其親近。當本性之鼻門,嗅聞到一切足以令人產生飢盜的心念味道時,便該當下予以揮除掉。當本性之舌門,嚐遍天下美食,有足以令人垂涎不捨時,便該盡快予以熄滅不捨之心念,不使食魔侵犯到清淨本性。
眾生唯有精進,在任何時刻中勤修持,才能不斷的避開不良外境,不令污染之外境破壞身心之純真性德,使之秉持真靜相續而行,方能永保心清慧明也。
清水祖師 降
第十三章 澄其心•而神自清
詩曰:澄靜思維福慧昌。心識無憂大道隆。
神佛慈懷垂法旨。清寧自在大同彰。
《太上清靜經》提及「澄其心,而神自清」,一個人欲求元神獲得清靜,安寧而自在,無煩無惱,無憂無愁,必須澄清內心之一切雜染,亦即遣慾澄心,才能夠讓元神得到清靜。
紅塵眾生,若是願意澄清一己之心靈,使之獲得淨化,必須格其物欲,即是所謂:「格物致知」。人之心,只要稍微受到外境種種物欲來佔據,則很難再有安寧的一日,因為每當慾念生起之時,若是無法實際操作身體去進行,此時自身將陷入痛苦不堪之境界中,元神便毫無清靜之時,一旦物慾之念,能夠不斷的從心中格除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去影響元神,自然元神便持續居處在清靜無染著的空間當中,吉祥康泰,清清寧寧,自由自在,極其逍遙。
每一個人,若是想要澄靜自己的心靈,更應該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凡是身邊有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情,絲絲毫毫都不要去好奇,更加不要去觀看,以保持眼根之清靜。
凡是身邊有任何不合乎情理的言論,縱使再多麼動人心弦的內容,都不要輕易的去聆聽,以令本身耳根保持住清靜。
凡是身邊有種種不合乎情理的言語,哪怕是只有一句話,縱然只是一個名詞,都不能從自己之口中說出,更何況再去和其他的人做討論,口能不言非關禮儀的話語,才能讓舌根保持在清靜的境界中。
凡是身邊有種種不合乎情理的事情,縱然是有非常深厚的利益可以謀圖,都不應該任意去造作,唯有避開不合禮制的事情,才能使身體之行為,永遠保持於中正耿直當中,身心靈永得清靜,元神永獲安寧。
為人處事更應該做到《中庸》所載之「戒慎其所不睹,恐懼其所不聞」,亦即「慎獨」。一個人單獨生活之時,很容易疏忽掉一些不可為的事,因此隨時都要記取「十目所視,十手所指」,雖然此時並沒有別人知道自己當下的所行儀,雖然此時並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當下之所作為,但天地鬼神隨時都在洞察,有了這樣「慎獨」的精神,自然而然為人處事之間,都能自我約束,傾全力做到合情合理,完全不必有絲毫做作,更不必有所佯裝,一切都自在自若而毫無煩惱與痛苦;若是做作出來的對待,內心是完全不舒服的,佯裝出來的一切,內心是極為不自在的,當然身行就很容易表現得僵硬,自然痛苦就現前。
眾生只要隨時都能夠察覺自己在身心靈方面的變化,稍微有了變化,就盡快的將影響身心靈的慾念格除掉,那麼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個時刻,無不居處於清靜中,待人接物無不是輕鬆又自在,這就是遣慾澄心,促成元神永保清靜的功夫也。
北極玄天上帝 降
第十四章 六慾不生
詩曰:六識揮除淨化心。慾思未染菩薩欽。
不隨念轉修自在。生沐清泉福慧林。
《太上清靜經》提及「六慾不生」,「六慾」乃是分開指明色慾、形貌慾、威儀慾、言語音聲慾、細滑慾、人相慾,以上六種情況所產生的慾望,無論是哪一種慾望,都足以破壞心靈的安定,一個人的念頭若不能安定,自然內心便無法得到清淨了。
「色慾」乃是在說明眾生於青黃長短的色境中,深染愛著,惑動於男女之間的色情,無法有效的自我降伏愛染的心念。
「形貌慾」乃是在說明男女看到世間上端容美醜的眾生,就產生出貪著的心,久久不能自制,內心將會有所煩惱,進而產生無奈。
「威儀慾」乃是在說明眾生看到男女二眾,行步進止、含笑嬌態等,然而從此產生了愛染的心念,日夜薰擾著凡人,久久無法清靜身心靈。
「言語音聲慾」乃是在說明眾生聆聽到異性輕盈漫妙的聲音,以及柔軟言談與纖細言語之巧言或嬌嗔之種種音聲,而感到迷思貪著之心。
「細滑慾」乃是在說明眾生對於男女皮膚的細軟、滑澤等,產生耽樂愛染的心思,每每藉故希望有所碰觸到的思惟。
「人相慾」乃是在說明眾生看到男女可愛的人相,就容易產生起貪著的心念,喜歡左顧右盼,就愛朝人群中打轉顧盼。
「六慾」乃是指凡夫對異性所具有的六種慾望,此六慾亦可解釋為「眼耳鼻舌身意」對外境所產生的慾望,足以牽動、並擾亂平靜的心情;一個人的心情一旦無法清靜,雜思必然紛飛,種種煩惱痛苦必然此起彼落的有如煙波一般,一波接一波無法止斷。
「不生」乃是說明清靜心,原來就沒有六慾的種子存在,因此不會主動生出六慾;但若外境太常湧現,並且遭受外物的干擾,加上定力不足,則恐怕心靈上永難得到清靜,慾望將影響牽引一生。
是故,男女如能遣欲、澄心,使之淨化意念,便可駕馭在六慾之上,定力堅持,毅力永固,則一切外境將無法促使眾生之內心再起諸慾,心無慾念則身心靈皆得清靜、皆得安寧也。
大勢至菩薩 降
第十五章 三毒消滅
詩曰:三清造德乾坤佑。毒掃思清身福隆。
消化污行育仙道。滅邪復性崇聖鄉。
《太上清靜經》提及「三毒消滅」,「三毒」乃是貪慾、嗔恚、愚痴,這三種毒素,能夠障害世人,使眾生陷入煩惱痛苦之深淵,執性深的恐怕是毫無出離毒障危害之日。
娑婆眾生,經常遭受到貪之慾、嗔之恚以及愚之痴所困擾,此三項煩惱障,通擾三界,一旦與之沾染上,恐怕甩也甩不掉。然而此三種煩惱障,又被稱之為毒,因為正好有三項煩惱,是故合稱三毒,或言三火,或曰三垢,困擾著世間人非常深重。
因此,大地有情男女,欲思擺脫三毒之纏擾,必須做到澄其心識,令心地自然清靈祥和,並且做到遣其慾望,使內心取得一片淨土,有了淨土就可以棲息生養,加上心識之澄靜,促使元神獲得清明、安寧、平靜之生活,能如此必可進一步讓三毒永遠不得再起作用。
其一,每當眾生心中無貪慾,則思維能清寧、能得安定,身行也就不會困苦,能減少不自在,能夠將煩惱徹底的從內心給掃除掉,心地減少了一些煩惱根源,痛苦自然就不能找上身。
其二,每當眾生盡心的掃除了嗔恚之意識,內心減少了嗔念,那麼無論碰上什麼不如意事,必然不再容易有怨怒之氣。每一個人在意識田裡,不斷的減少促使本身怨怒之念頭時,身行自然不受到嗔恚所控制,身行便為之逍遙,外表相貌讓他人觀看到,並無嗔恚之相,言語尚且多出柔軟之語,則世人乃樂於親近。
其三,每當眾生掃除了愚痴之心,精進在智慧的進展中,使一切善良、正確的法音與正確的理念,能夠完全攝受,並且深入心田中,讓內心時常與法華交織,便可不斷增長一個人的智慧,當智慧不斷充滿茁壯之後,愚昧及痴念必然點滴消失直至滅亡,此後唯一能呈現的便是自然也。
豁落靈官王天君 降
第十六章 心未澄•慾未遣
詩曰:心憂執識難如意。意亂情迷貽害深。
欲毒糾纏障修道。未澄清淨修嗔心。
《太上清靜經》提及「心未澄,慾未遣」,芸芸眾生在這個五濁惡世裡,對於許多事情都必須有深刻之領悟,並且使自我內心對於慾望之追求,降伏到最低程度,直至內心再也不容易起波瀾為止。先前所闡述的全為「澄心、遣慾」的正面情形,本文乃針對無法「澄心、遣慾」之後遺症做簡單說明。
凡是眾生必有其人心習氣,雖然無可避免,但這些習氣畢竟大多是處在不好的狀況下,世人一旦久執不去,勢必將形成阻礙修行的一項要件,世人由於慾念熾盛,所以經常有種種不能合乎常理之事發生。何況世間人內心遭受到三毒之侵擾而久佔意識,令元神不得清靜,乃是因為眾生經常給自己找許多藉口及理由,使執識慾念與三毒使然的一切言行舉止,尋一個懶於改變的機會;無奈是眾生一旦內心不能澄清,慾念則勢必將使三毒熾盛興旺起來,世人勢必從內心遭受影響甚深,以導致行為言語上的脫序,導致固守清靜的本性無法產生作用,如此一來,則將促使世人再度被送回六道輪迴,再繼續反覆過著難以清靜的生活。
在很久以前,有一名中年男子,厭倦了平日的忙碌生活,一心想要尋找高僧,成為高僧的皈依弟子。某日,中年男子開始展開拜訪高僧的旅程,一路上走著走著又渴又累,男子仍然打起精神朝訪僧之路邁進,一段時間過去了,就在高僧居住的山下,被一顆大石頭絆倒了,男子生氣的口中唸唸有詞,待男子腳部的痛苦減輕了,便繼續往山上的路走著。之後,終於看到高僧居住所在的廟,此時卻又被一個石頭絆倒了,這時候男子心想:「為何我想要拜師修行,連石頭都要與我作對?」隨後又唸唸有詞。後來,男子好不容易走到廟門口,就在步入廟門時,又不慎撞上了門板,男子心中無名火再度燃起,便口起怨言,連連踢了廟門板數腳,經一陣發洩過後,才在其他僧人的引領下見到了高僧。
男子說明來意,高僧言道:「你先去向大石頭和廟門板道歉,我才能收你為徒。」男子不明所以,但為了能拜師於高僧門下,乃連連向大石頭以及廟門板一一行禮道歉;道歉之後,男子便誠心的請教高僧:「為什麼要我跟石頭及廟門板道歉呢?」高僧回答:「因為你是要來求我收你為徒的,但是你怒氣沖沖,根本無法修行,但當你向大石頭及廟門板道歉後,已經心平氣和,這時你才有修行的善心,修行方面才能全心思索領悟,如此才有成道的機會。」
眾生處在這個世間裡,受到環境的誘惑,產生慾念及三毒,皆足以阻礙修道,於是俗世裡則有命運、人際關係、…等種種起伏的問題;在修道方面,將有明心見性上的阻礙。因此,必須將內心之慾念與三毒,澄清到非常乾淨,達到百分之百的清靜,才能持續保持自我的超凡與脫俗的聖心也。
文殊菩薩 降
第十七章 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
詩曰:內照真如本性彰。觀身無淨仁義長。
其中造化知進退。心性清明有聖方。
《太上清靜經》提及:「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本章所講的心,並非清靜的道心,乃是說明在道心上受到私慾所覆蓋污染後的人心,是以識神為主的凡俗心,道心久受塵封濁垢,會導致元神變得暗淡無光,難以明心見性,造成身心沉淪在黯淡無明的生活中,無法脫離。
「觀」乃是內照本性真如,洞悉那些覆蓋在真如本性的染濁及污穢,尋找出造成內心不得光明的污染所在處,從中逐一撥開。眾生之所以使原本清靜的本心,長時間處於暗無天日的濁垢中,這些濁垢全部都是由於眾生私慾所產生出來的三毒,繼而形成阻礙元神的光明面,令之難以明心見性的根源;亦是因為眾生的自私,促使原本得以清靜的世間,變成垢穢不堪,世間自從環境被私慾破壞之後,災難便接踵而來,有時災難的現前,並非人力所能抵禦的。世間一切災難全都由於眾生自私而形成,亦是每一個人,心中浮沉不定的惡念、惡行,共同破壞了大地之寧靜。
行者一旦了解本身內心深處清靜的本源之上,受到一切塵封之濁垢時,必當一層一層的進行清除之工作,並且應該勤於清除那些障礙住內心光明的濁垢污染;當濁垢一件一件被剝離後,本性亦將慢慢的展現出往昔之潔淨本心,以令元神再居靈府,重新主宰自我,重新再現自在自若的理體。大眾一朝能夠洞悉,以格慾垢之阻撓自性光明,當深下功夫從中清理、清除一切濁垢,逐項揮除我心,從此便可得真自在,此心雖為凡俗之心,卻又是造成聖凡、佛魔、天堂、地獄之分野的關鍵。
大眾唯有領悟出真如常靜不動的道理後,才能綻放出內心清靜而光明的先天真如本性也。
南斗星君 降
第十八章 外觀其形•形無其形
詩曰:外境糾纏困擾心。觀心自在天福深。
其中變化難言述。形象無存萬佛欽。
《太上清靜經》提及:「外觀其形,形無其形」,本文在述說修行之最高境界,必須經常保持自在,唯有一心處於自在中,才能解脫種種束縛,正如《心經》所言:「觀自在」,自在便是《太上清靜經》所言之清靜。
眾生之一切煩惱根源,皆由於內心不能清靜,經常遭受到外境之染著,此後附著在心中,久久不退,使得原本平靜的心,常常被打亂,內心一旦紛亂,心情便容易處於不佳狀態;因此,看不透外境原本不存在的現象,將障礙修行,無法解脫自在。
很久以前,有那麼一則故事,有一位深居山林的和尚,本身戒律非常深厚,並且要求徒弟非常嚴格,經常以戒色來訓示徒弟,徒弟亦謹記於心。有一日,和尚帶著徒弟下山辦事,途經一條河流,有一名年輕貌美的婦女,正愁著無法過河,當和尚問這名婦女愁憂的情形後,二話不說,便抱著這名婦女渡河過去,過河後立即放下婦女,便帶著徒弟繼續前行,至此,徒弟心中悶悶不樂,非常鬱卒。
數天之後,終於到了城鎮,和尚見徒弟幾天以來都一言不語,並且心情不佳,便問徒弟:「你為何心情不佳呢?」徒弟回答:「師父平常告誡我們要遠離女色,您為何抱那位婦女渡河呢?」和尚聽完後,回答:「唷!原來是那位婦女的形象,還在困擾著你,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由此可知,原來困擾著眾生的,並非外在的形體及形象,真正困擾著眾生的,乃是內心對外在境界形象的貪戀污染,明明外境只是藉由眼睛的器官,進行看的作用罷了,而內心卻將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景象深植於心,從此紛亂困擾著眾生,才有所謂之一見鍾情、情人眼中出西施、愛不釋手的情況產生,導致於眾生廢寢忘食,難以入眠、…等狀況出來。
唯有領悟「外觀其形,形無其形」的境界,才能獲得真實解脫,內心解脫因外境所造成的束縛後,便可重獲自在輕安,使本來的平靜安寧再度回復也。
鳥巢禪師 降
第十九章 遠觀其物•物無其物
詩曰:遠見深思熟慮深。觀心自在菩薩臨。
其中變化靈機動。物慾拋除慧似金。
《太上清靜經》提及:「遠觀其物,物無其物」,「遠」乃有深遠的意思,對於事物要深入其究竟處,也可以說是深處的意思。「物」乃泛指天地之間,無論有形、無形的萬物,萬物之間都順理而生,都賦有其真理,修行的時候,務必透徹其深遠之道理,讓內心深處不起絲毫障礙。
有時候,眾生非常容易被理字障住了自己,並且障礙到他人。因此,為了能夠解脫本身因為某些事理與物理,所障礙住內心自在,繼而成為理障,必須深入了解成為障礙的因素,從中加以拔除,才能恢復自心之逍遙。通常眾生對於俗事塵凡的慾望產生之識障,都能輕易的解脫,但往往無法瞭解到自己是否被理字將心給束縛住,致使毫無出脫之日。唯有明白《中庸》所說:「君子之道,譬如行遠必自邇,譬如登高必自卑」,然而遠處之景,皆由近處起,其中原理可說是一理通萬理徹,萬法之理皆源自一理,此理再弄明白了,萬法便可同歸。
從前有一位禪修的師父,平日喜歡以奇妙表現來為徒弟們做巧妙開示。有一日,徒弟向師父誠心的請教:「師父啊!到底什麼是執著呢?它長什麼樣子?能不能為徒兒開示呢?」師父回答:「好啊!明天一大早,我就拿執著給你看。」徒弟聽到師父要拿執著給他看,非常高興,等待明天的到來,時間過得真快,天亮了,但是徒弟久等不到師父的到來,於是便急忙稟報師父說:「師父啊!您說今天一大早要拿執著給徒兒看,但徒兒等到現在,還沒看到。」師父聽完徒弟的話後,二話不說便立即前往禪房外,投向一顆大樹的根部,並緊緊的抱住,隨後嚷道:「徒兒啊!救命!」徒弟聽到師父呼喊救命,乃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便立即前往救援,但不論徒弟使盡九牛二虎之力,就是無法拉開師父的手,就在筋疲力盡之時刻,徒弟稟報師父說:「師父啊!我完全無法拉開您的手。」此時,師父要徒弟馬上放下雙手,隨後自己再放開緊抱大樹的雙手,對徒弟言道:「原來放下,就沒事了。抱住大樹根是我的執著,將這個執著放下就沒事了。」此後,徒弟對於執著便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原來,執著乃是因為某些事理阻礙了自己的內心,久積成為理障,唯有「放下」,才能得到解脫;是以,只要心中獲得解脫後,所有的物障、理障都無法阻礙自己也。
當來下生彌勒佛 降
第二十章 觀空亦空•空無所空
詩曰:觀心自在明天意。空性知需正道揚。
自悟真思行妙義。德機應化修聖章。
《太上清靜經》提及:「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本章乃是在說明真空的實境,不可以落入空相,迷愚者容易執著空相,誤認頑空為真空,其實完全未能真正體悟到真空的意境,並且自認為早就已經悟得真實之空相,但卻只不過是假空而已,實際上卻緊緊的固守著一個空的妄境,久久不能釋懷。
紅塵俗世,執空之人,容易認為世間上的一切都沒有了,我們還有什麼可做的,於是在心中產生空妄,在行為上造成頹廢,這就是頑空的可怕;可見一個人若是未能把內心完完全全的淨化使之清虛空無,乃是無法體悟到真空實境的妙德法樂。
從前有一個人,非常熱心的總是喜歡付出幫助他人,曾經有幫助過他人步入成功的道路,這個人雖然說是真心要幫助他人成功,但眼見他人真的成功了,從此在內心裡,起了嫉妒之心念,就此逢人便訴說自己曾經幫助過某某人成功,話語幾經輾轉相傳,不久話語傳到了當事人耳中,於是當事人便撥了時間前來向他說:「你既然真心幫助了我,就不要再不斷訴說一些不利於我事業發展的話語了。」這個人也覺得自己很不應該,故而就不再告訴別人。
無奈是心念使他不吐不快,不久之後又再度以不同的方法,宣揚自己對他人是如何的幫助,促使他人一步一步邁向成功的道路,當然未久話語又傳到當事人耳中,經過當事者登門抗議才又停止下來。如此反覆,不久又以其它方法,來表示自己曾經幫助過他人的成功,不斷造成當事者的困擾,這種執空,卻被心裡的假空給佔滿了,完全未覺察自己是否實際上已經執著了,眾生內心一旦有了假空,將打擾到原本清靜的真如本性,令之久久不得清靜。
又好比一個人坐禪修定靜,卻是滿腦子胡思亂想,不斷的想像出一堆又一堆的幻識中之樂境,誤以為本身真的置身其境,其實只是妄念紛飛所組合出來的虛假現象,完全無法得到真空實境的妙德法樂。
真空妙有之實境,如同菩薩度化眾生,實無眾生可得度者。因菩薩心,雖實際上有付出種種力道教化眾生,卻未在心裡認為我曾經度化某某眾生,因為這些眾生之所以能得度,乃是其本身願意自我改變,至於我對眾生之間,僅不過提供一些方法而已,眾生非我所度,實乃眾生自度。修行者修習到假有的空相去除,就能體會真空妙有的喜悅了,這種心境便等同「觀空亦空,空無所空」的真諦也。
九天玄女娘娘 降
第廿一回 所空既無•無無亦無
詩曰:所處仁風承造化。空心自若德深行。
既修正教慈悲願。無極登峰見聖鄉。
《太上清靜經》提及:「所空既無,無無亦無」,本章乃是在說明,既然連空相都去除了,那麼便沒有任何空相可談,當然就更接近元神的本體,此時連空的相,都去除了,就是連〈真空、真理、真相、實相、佛性〉,以及本體之各相,都要脫去,才能見到大道的真章,充滿在大自然當中。
眾生必須瞭解,俗世之間的一切〈陰陽、動靜、清濁、男女〉都是大道本體的妙用,唯有真正明瞭這個真實,便可不起分別之心,亦才能夠處於大道當中,得見大道本體的內涵。每當一個人不斷的透過修行的努力之後,直至大徹大悟之時,其心胸必能晶瑩剔透,如同日月一樣的明亮,照耀著世間利益群生,恬淡自得之心境,就如同造化之逍遙自在,任誰也無法稍做牽引,至此則雖然置身在名利當中,卻不被名利所擾亂心識,雖置身在世間,卻不受世間所束縛,縱使置身於名利情當中,卻不被名利情所左右,由於真空妙有的實境,置身在人間並於其中成就之,更不被一切成就所惑,反倒能秉持中道應對,而不被中道所困,每當能如此意會時,不難明白大道本體,乃是平常心的內涵。大眾雖有者修行甚久,然若在深入空相與實相,本就互相參雜,如此則不難發現,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自然之道,就在真真假假之中,能體悟者,便能從中明白本章所言「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的真實內涵與實境也。
岳武穆王 降
第廿二章 無無既無•湛然常寂
詩曰:湛達無為聖道昌。然心自在仁義揚。
常持定靜無邊樂。寂滅貪嗔癡亦光。
《太上清靜經》提及:「無無既無,湛然常寂」,每一位眾生,每當修行火候達到了「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的程度時,顯然真相已經無法再隱瞞了。
那麼到底清淨的真相又是什麼呢?太上老君的答案就是「無無既無,湛然常寂」,眾生修行至此,已經沒有任何實物,可以用來說明清靜境界的真相,唯有以虛擬的狀態來標示,以心靈去領會了,於是老君以「無無既無,湛然常寂」來表達。又中庸云:「君子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窮,行乎貧窮;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修行之人,必秉以平常心,無論自身所處於任何環境中,必不因環境之改變,而改弦易轍,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本文所謂「湛然」,乃是在指清澈、安詳、淡泊、清醒的樣子,也就是本經所談論的清靜的理體,亦即無極的境界。「寂」乃是指寧靜、安寧的意思。佛家以此作為涅槃的別稱,稱聖賢命終脫離生死之苦而入涅槃,稱之為圓寂,可見圓寂乃是在除去眾生之慾染,使能得到如來佛性的萬德俱備,並且通達無礙,也就是清靜的極致。
「無無既無,湛然常寂」的境界,相應於君子行乎其位,不願乎其外,比如一位真修者,處於富貴中,乃能善用其富貴,普行諸善而無驕,願施德而廣行乃不傲,又如同孔老夫子讚嘆復聖顏回的德行,因此云:「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顏回夫子之所以被稱之為復聖,乃是因為顏回這個人是不爭、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語都做到。因為他「三月不違仁」,即使要爭,也「不違仁」;貪,也「不違仁」;求,也「不違仁」;自私,也「不違仁」;自利,也「不違仁」。他是絲毫的自私心也沒有,隨遇而安,守分安命,順時聽天,真是安貧樂道!
正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貧窮、富貴乃是個人後天生活環境不同,只要與德有所相違背的事,顏回絕對不去碰觸它,故而其安貧樂道之精神,無人可及,於是被譽為復聖,繼孔老夫子之道的傳承者,無奈英年早逝,痛乎夫子哀悼道之不傳也。是以,以此皆乃清靜經至極之境界也。
張果老仙翁 降
第廿三章 寂無所寂•慾豈能生
詩曰:寂無境遇唯清靜。所寂明宜照化章。
慾豈無緣妄生化。能生障礙寧息香。
《太上清靜經》提及:「寂無所寂,慾豈能生」,到此分別已然到了寂滅的程度,就連寂靜的名相亦已經完全不存在於心中;是故,一切慾望的種子在這種環境下,就完全無法發芽成長。
俗世之間,任何一件事情的發生,都必須有其因緣配合,有了因緣之際會,才能產生其中果報的現前,每一件事並不會無緣無故的蹦出一件事情來困擾世人,為何要如此說呢?
從前有一位小孩,每次看到別人家若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所沒有的,便非常的羨慕,以致常會想盡辦法,也想要擁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故而順手牽羊便成為這小孩的習慣性,哪怕是用的、吃的,只要是自己內心看中意,便設法取得,隨著年紀漸長,所偷的物品也愈來愈值錢。
某日,這位偷竊的慣犯正在偷東西,被警察逮個正著,於是被送進監獄裡成為囚犯。生活在獄中的日子裡,經常能碰到善知識給予教化,或接受牧師的正法薰陶,或接受僧侶的法語洗禮,或有各法門之善知識前來弘法利眾,以導迷向覺;偷竊犯經過正法的薰洗,內心深深的懺悔,並且為自己過去所造作的種種感到愧疚,此後經常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犯罪。
出獄後,倒也自在了一段時間。有一天,前往拜訪僧人並請益,彼此暢談了許久,已經發心懺悔的偷竊犯,自從得到法益後,心生歡喜,乃誠懇的向僧人告辭。就在返家途中,漸漸覺得口渴,身上雖有一些錢財可以購買物品,卻不願意付錢購買,於是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順手拿了一些水果往機車放,又從容的迅速駛離水果攤,前往偏僻處,享受水果大餐;就在吃完水果之際,遠遠看到警察,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不由得緊張起來,嚇得手腳發軟,連連跌了幾跤,就連騎車都撞上電線桿,可見愛慾的種子尚存在心中,隨時只要碰上機會,就要心生憂怖。因此,釋迦牟尼佛在佛說四十二章經有云:「人從愛慾生憂,從憂生怖,若離於愛,何憂何怖。」
修行達到真理之境界,不免就是要回復真如本性,才能使清靜之心永遠保持下去,心地既然保持清靜,則無任何憂怖可生之,這就是本章「寂無所寂,慾豈能生」的真實意義也。
何仙姑 降
第廿四回 慾既不生•即是真靜
詩曰:無憂自在明心志。慾止思純福慧彰。
真意深觀揚性德。靜修妙道仁愛揚。
《太上清靜經》提及:「慾既不生,即是真靜」,這句話已經明白說明眾生的心之所以會紛亂不已,乃是由於慾望的影響所導致。如今,既然慾望已經沒有從心中散發出來了;因此,心靈就能平靜下來。
可見普遍的眾生無法獲得先天單純的真實定靜,乃是內心遭受到慾望的作祟,造成自己心靈甚難平靜下來;此時原本想要定靜身心,無奈彼刻又使內心不得平靜,此乃由於慾望無法停止起念的緣故。世間人總是特別喜愛在名利情愛中打滾,古來多少讀書人為了求取功名利祿,不斷攻讀諸經論,但真正能上榜者又有幾人,有人因為名落孫山而失志,亦有因為失意而淪為草寇,此皆因為慾念太深所衍生出來的變化。
無奈人生在世,為了提昇生活的品質而努力打拼,實在是無可厚非之事,若是為了慾望而過份勞動,則勢必損害身心於時時,豈能不謹慎之。俗世之間,充滿太多的陷阱,經常在眾生的身旁圍繞著,正等待機緣欲使世人落入陷阱中,一旦眾生落入慾望的陷阱裡,就會越陷越深,直至本身難以脫離慾望的魔掌中,故而止慾必須時時進行的。世間一切的慾望,僅止於滿足眼前的需求而已,完全對長遠的人生無所利益;因此,藉由定靜安慮之後,必然獲得先天自在的真靜。縱然命運有所窮通禍福,必秉持真靜的平常心對待,假使有所順逆吉凶,亦能保有自在的態度,不怨天,不尤人,凡事皆能自悟因緣,必定不誤會或怪罪他人之不是。正因為平常心獲得真靜之功夫,始能彰顯本身無所誘惑的生活。
鍾離權仙翁 降
第廿五章 真常應物•真常得性
詩曰:真常自在無邊樂。應物明通障礙光。
德性恆存五德義。歸元大道智隆昌。
《太上清靜經》提及:「真常應物,真常得性」,當一個人透過修道使內心經常安住清靜之時,就可以漸漸進入真道;當已經覺悟真道之時,哪怕是生活中面臨再大之誘惑都不能改其志節,這就是真常、清靜的表態。
修道之人,必須做到「掃三心、除四相」的功夫,唯有去除妄心,保存誠意,除妄就能使內心回復原本的清靜,甚而悟得清靜本性。在落入紅塵之前,本性是極為清淨毫無污染的,再藉由修身養性,讓五德重新回復作用;然而五德就是「仁義禮智信」五常之理體,透過五常之修為,縱使受到紅塵紛擾所染著之本性,尚能逐漸得到洗滌,並且秉持悟道時的真如本性之清靜,從此不再遭受到污染。
本性乃為良心,每一個人都有其良心之所在;因此,自古以來,若是有眾生稍微造作違背世間之善良風俗者,便被指為違背良心或是被說有損道德。由此可知,良心便是道德的體用,亦為本性之所在。
修行之人,勢必從格物而致知、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推己及人之功夫,藉以達到共同理想的大同世界,亦即蓮邦佛國的境界。修行清靜之人們,要如真金不怕火煉,若是稍有考驗就垮下來,此乃非真是為假;唯有真常清靜者,雖然受到諸般魔擾,以及遭受到塵俗之紛亂糾纏,總是無法使其改變志節,反倒能促使其從俗塵之紛擾中得到解脫,這就是經得起考驗的真常心境。
修行之人,亦唯有取得此等真如本性之後,才能使心靈永恆處於清新自然的狀態,雖然天下間尚有不少修行學道之人,皆自認為智慧一流,甚至辯才無礙,但卻不見得能夠擁有真常之清靜。眾生一旦證得真常,必可感應天命所衍生之萬物,與之互相通暢如流,故能感通無阻礙,事事相通,物物圓融,清靜的本質,常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質為感,在聖不增,在凡不減,在人不增,在物不減,便是真常之性。
但願修行之人,可以促使自己心靈經常保持清靜無污染,雖有外在之困擾迷惑,仍然能夠予以克服,並從中解脫;如此一來,便不枉置身於修道之途也。
司命真君 降
第廿六章 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詩曰:常思立德虔誠在。保衛真仁道氣昌。
清識除氛福垂造。靜寧自在姓名芳。
《太上清靜經》提及:「常應常靜,常清靜矣」,根據《太上老君》對本文的意思是說,讓大家知道真常的功能之後,就可以應物,並且能夠獲得本性了。
緊接著就要大家持之以恆,保持寂靜的心境以應對諸般事物,自然就能夠經常居住於清靜之地了。清靜之道,乃是必須在日常生活中逐步落實的,從心地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做,並不能只用於嘴巴講講就想要充當算數,亦並非僅僅將真常用於學術的研究推理而已,更不能只把真常拿來做為互相爭論的工具,必須應用在待人接物之間,活用在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個時刻;果真能實踐行持,就距離清靜之境界不遠了。
保持真常,持之以恆,久而久之,必能促使內心永住清靜中,這個清靜,如同六祖慧能大師所提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真常本體,原本無名相可立,既然無名相可立,自然塵埃也就無處可沾附染著了,能保持這樣的心境,自然就能夠常住於清靜之地而不退轉。
日常生活當中,有太多時候很容易出現一些原本並不應該有的煩惱,只因為眾生尚未體悟到「大道本來一物皆無」,萬物只不過是因緣和合所產生的短暫現象罷了,何苦執著其間,讓自己產生煩惱;由於煩惱不斷增長,內心就將煩惱視為痛苦,一旦體悟到一切萬物皆是假相合成,必能將心轉化至真常,當真常啟用並保持不退轉後,就可以永遠居住於清靜之地,從此無波無濤,寂靜安然也。
李鐵拐仙翁 降
第廿七回 如此清靜•漸入真道
詩曰:漸得慈懷立德香。入塵復性見真章。
真修實練行正教。道化人生聖哲長。
《太上清靜經》提及:「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本文乃是《太上老君》正在說明世間人能夠藉由修道而從中去妄存真。
修行者若是果真達到了心地清靜的境界,此時與宇宙的真道就已經漸漸的接近了,所以命名為「得道」,實際上根本並無所得。在本句的真道,所要談的乃是眾生指為先天之大道,亦即生天、生地、生人之真理大道,由於眾生已然置身在紅塵俗世中,難免要被紅塵凡俗氣息所沾污感染,導致無法修持至圓滿通明無礙至靜的境界,可以與真道相提並論,這是因為眾生在世間上的責任尚未了結,並且外功內果尚未達到圓融滿盈的緣故,雖然無法相提並論,但卻已然接近了,所以謂之「漸入」,亦即只能說是漸漸接近而已。
真道的實相非常深奧,又奇妙無比,並不是一般眾生所能夠契合天機予以融會貫通進入,並且從中證得的;真道實相必須透過名師來加以指導提點,並且依循師承有次序的漸進修行,並且全心全意堅定意志有毅力的秉持下去,那麼總有一天突然間豁然開達,頓時體會覺悟,才能進入真道的領域之中。如今,真道就在世間人的眼前,只需要依循正道,一心行持,促使內心真實無污染,並將容易遭受外境起伏的心境止斷,並且使容易起浮不定的心情平息下來;如此行之有年,就得以令好不容易才回復的真靜能夠完全穩定下來,直至不再有任何外境可以影響及牽動本心,那麼就已然獲得真清靜的功夫。
修行學道的功夫,追求的是清靜,心地的清靜,其境界乃是在聖不增、在凡不減,便稱之為「得道」,亦即本文所言:「如此清靜,漸入真道」的真實意義也。
許飛瓊仙姑 降
第廿八章 既入真道•名為得道
詩曰:入性歸賢正法揚。真心衛教姓可彰。
得修妙諦明恆志。道化乾坤仁義昌。
《太上清靜經》提及:「既入真道,名為得道」,本文乃是《太上老君》觀察到世間人都是喜歡得到而不喜歡失去,所以稱之為「得道」。
《太上老君》所謂的「得道」,乃是指三乘人奉持「戒、定、慧」這三種修法,予以不懈不怠的修行,故而最終能證得道果;但此時尚且有需求之心,未能消除至究竟,故而稱為「得道」。既然心中尚有「得」之念頭,自然就會恐懼有所失去,乃稱之為「得道」,於是更待進一步的復性歸真,令原本已經修到清靜的人,可以在清靜的領域裡,自在有所作為並且毫無阻擾,一步一步邁向更堅固的大道法海中不斷的前進。其實,「得道」這一句話,對於修行已經達到圓融無礙的人來說,就僅僅只是在表現已經進入真道之範圍,從靜默中享受寂靜的妙樂;由於生活在大自然中悠遊自在,自性之中本來就有的,不需要特別再向外求,因此無得亦無失。
俗世之間,為了激起修行人的信心,因此必須先給予有得而後修的說法與作為。過去的君子們,求修大道真理,無不是在日常生活中,早就已經依循戒、定、慧,將之行持於待人接物上,逐一的落實;持戒之人,面對一切容易起心動念的「貪、嗔、痴、慢、疑」諸般人事物,必然可以受持戒德。凡修持定靜之人,面對任何足以導致本身起「貪、嗔、痴、慢、疑」的人事物時,必然擁有足夠的定靜功夫,外界雖然有頑強之誘惑,但行者之心靈仍然不為所動;世間上修持慧命的人,無時無刻都在為增長妙智慧而生活著,凡諸一切順境或逆境,以及世間之是非、善惡、曲直,都完全不能影響到真心的修行者,反倒是不斷替修行者傳授一切順增上緣以及逆增上緣的印證,這就是「慧」。
所謂:「藉事練心」,就是這個道理,因為置身在順境中時,內心並不感到絲毫的喜悅,處於逆境時,內心也不感到絲毫的憂愁焦慮,一切皆在自自然然間、時時刻刻中的運作,既然內心無所得,亦無感覺到有所失,這就是「真常得道」的精神與境界也。
北極玄天上帝 降
第廿九回 雖名得道•實無所得
詩曰:雖名浩瀚真誠在。得道仙音碩果香。
所得全然憑悟覺。實無外物登聖鄉。
《太上清靜經》提及:「雖名得道,實無所得」,《太上老君》接著說明本文乃是針對已經證得無上先天大道的人而言,他已經達於天人合一的程度,宇宙與我同一,徹悟真道自己本身就有,乃是與宇宙的真道相同,不一不異,不即不離,本身已有切勿向外盲求,實際上就沒有得與不得的問題了。
因此,文中說:「雖名得道,實無所得」,反應到慧能大師在《六祖壇經•懺悔品》說道:「善知識自皈依,是皈依自性,是皈依真佛。自皈依者,除卻本性中的不善心、嫉妒心、諂曲心、無我心、狂妄心、輕人心、慢他心、邪見心、愩高心,以及一切時中不善之行,並且常見己過,不論他人之好惡,是自皈依。常須下心,普行恭敬,自性通達,更無障礙,是自皈依。」慧能大師所說的「自皈依」,乃是在說明從心中去除「不善、嫉妒、諂曲、吾我、狂妄、輕人、慢他、邪見、愩高」,並且必須經常自見己過而不論他非,經常低心下氣,普行恭敬,能如此清楚覆蓋在本性中的假象,使之回歸到先天真如本性之清盈靈明,並且常住真道中,才能有所成。
又譬如三寶乃是本身早就存在,拜訪名師,透過名師的一指點,只是為了點破要訣,讓眾生可以開悟,接下來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了;唯有不斷的依師承教法,逐漸的清除久障世人本性中的塵垢,也就是「貪、嗔、癡、慢、疑」,從身口意中逐漸的將之清除,使之重現清靜真道,獲得永不退轉之境,到了這樣的程度,認真想起來,原來本身就俱足,未假外求。因此,才說「雖名得道,實無所得」,其實是絲毫未曾向外求得也。
眾生唯有常住真道中,才能有成聖成佛的緣份也;因此,能與諸佛同在,能與上帝同在,能與老母娘同在也。
藍采和仙翁 降
第三十章 為化眾生•名為得道
詩曰:化濟群黎善慧揚。眾生樂道明聖章。
得修正教仙梯步。道化真心度陰陽。
《太上清靜經》提及:「為化眾生,名為得道」,這句話乃是《太上老君》殷勤言說,主要在說明宇宙生命是共同體,並且整個宇宙乃是由眾生所組織而成的。若是眾生不淨化,則宇宙之間必定要經常產生出許多之災難;若是俗世之間不予淨化,則人心自然無法獲得安寧;是以,唯有促使眾生得道,才能有機會度化群黎,以離苦得樂。
佛陀說法乃是依照眾生根器不同而分別演說,演化出五大階層,並且孔老夫子所創始的儒家哲學,亦採取因材施教於各種不同根器的眾生身上,分別運用有教無類,只是依根器不同所施行的方法有所不同而已;主要是在使各種根器的眾生,都可以有更容易明白的方法,做為提昇自己的法器。然而法理乃同出一體,故而說「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只因為每一個人的際遇不同,才需要有不同程度的方法予以教授,使每一種程度的眾生,皆有各階段的獲得,其中之法理只能意會,甚難言喻。
因此,世尊經常使用比喻,好像有一個人在人群中有其特有個性,不喜歡融入人群中,甚至於有攻擊性,於是人人都恐怕受到其人之傷害,各個都心驚膽跳;宇宙真理也是如此,因為是眾生所組成,因此當其中有一位眾生產生缺陷時,其他眾生難免要受到波及,產生煩惱憂苦,眾生之所以內心煩惱憂苦不能得樂,乃是起於妄念及自私的緣故,因此妄念紛飛,所以迷惘度日。因為自私,所以諸苦糾纏身心,為了方便度化眾生,於是有了「得」,讓喜歡「得」的眾生,知道親近法可以得到將來往生樂土的機會,並且讓眾生明白修身行善,可以得到諸佛菩薩以及諸天聖賢的庇佑,有了「得」的喜悅,便能樂於學習諸經論,並且樂於布施行善,不但廣結善緣,亦深植福慧。
當眾生進入法藏之後,便慢慢將「得」解釋開來,使之不再有得的念頭,如此才能更深入的實行一切真道妙義也。
李鐵拐仙翁 降
第卅一回 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詩曰:悟覺真如聖德彰。者思正教仁義揚。
傳揚妙義慈悲願。道化乾坤萬世芳。
《太上清靜經》提及:「能悟之者,可傳聖道」,這一句話乃是《太上老君》述說可以傳播聖道以度化眾生的資格,必須對於清靜的真道,能夠真正體悟並且透徹的人。然而「悟」這個字,乃是指內心產生了正確的智識以及一切實際理念;就以身體力行而言,修行的目的,在於消除塵世俗事中種種對於世間人產生煩惱的擾亂,以及消除束縛眾生身心的來源。
因此,修行之人必須透過不斷的施行,外在造作利益普濟眾生的功行,內心存善,內在則不斷建立「三施」給社會人群中真正之有需要者,無論當下或事後,絲毫都完全無所求,從中培養出修行者的各種經歷與德力,並予以覺悟人生大道的真實理諦。修行不外乎是求取自我能夠啟蒙或開發覺悟之本性,但整個開悟境界卻必須從領悟真理之後,才可以安住於清靜的心地,而開啟這個先天真如的康莊大道,並可以透過本身的體悟與領會,再逐條逐項的教授給世間人知曉,令世間人亦能夠有機會依循大道真理的路徑不斷向前邁進。如若本身對於真理大道一知半解或完全都不清楚,卻一昧的想要引導他人跟著自己進行,這就好像是以盲導盲,那麼危險就在眼前。
故而眾生由六界〈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的迷境中,直至四聖「聲聞、圓覺、菩薩、佛」的聖境,都必須有所經歷過,從中獲取開悟的先天真如,並將真如本性予以安住在清靜地中,始稱之為「能悟之者」。是以,「聖人」乃是博覽徹通一切事理,並且道德修養更是超乎常人的通稱,修行者就是要在道德的修養上,落實甚深的真實工夫,才能有足夠的定力,可以擺脫紅塵俗世帶給世間人的擾亂。
一旦塵俗諸雜事困擾著眾生,必然有很多的煩惱憂愁會不斷增長擴大;是故,容易在世間人的身心上產生很多束縛,眾生的身心一旦被煩惱憂愁給束縛住了,那便難以得到清靜的真詮,更不用說想要清靜了。於是修行之人,都必須用心並努力的朝著生死這二字勤下功夫,逐漸勘透或勘破,這就是修行之人最終之目的,也是肉體凡軀生活在這個紅塵俗世之中,能夠面臨任何境遇都活得逍遙自在。而且活著的時候,已經很長的時間都是在為死後的前途鋪路;所以,當肉體凡軀有朝一日面臨死亡到來之時,內心乃是非常的逍遙靜待,並且從容自在的迎接死亡時刻的到來。
眾生欲使本身達到生死皆能夠獲得輕安自在的境界,那麼就必須趁著目前還活著的每一天,不斷的減除對於紅塵俗世間的諸般執識染著,並令之淡然相處之,果真可以這樣保持下去,就能夠使先天真如本性,無論置身居處在何種際遇裡,皆能夠持守住清靜內心而毫無染著,這便是眾生全心投入修行大道真理的最高深之火候也。
曹國舅仙翁 降
第卅二章 上士無爭•下士好爭
詩曰:上格無明清靜在。平心止劣正心揚。
下士乏智深造惡。爭執難修障仙鄉。
《太上清靜經》提及:「上士無爭,下士好爭」,本文乃是《太上老君》說明世間人之上等與下等的分別,雖然眾生之本性並無上下之分,但因為世間人之後天習性,形成有爭與不爭的差別,為了使修道人容易認識及警惕,於是加以分別上士與下士。
誠如六祖慧能大師在《六祖壇經•般若品》說道:「當知愚人、智人,佛性本無差別,只緣迷悟不同,而分愚智。」《太上老君》所說的上士,乃是指道德高尚的人,也就是智人;至於下士,乃是指才德皆差的人,也就是愚人。為何世間人會有爭的存在呢?往往迷愚者總是認為得到,可以充滿內心空虛的部份,但無奈的是,在尚未有得到之時,內心恐怕得不到,然而已經得到了,內心又恐怕得到的太少,並且害怕已經得到的將會再度失去,這就是患得患失的心態;故而不斷以各種理由進行爭鬥,只為了使心中想要的事情可以順利得到手,竟然可以不擇手段,使盡種種方式,不管此般行徑是否有危害到道德,或是否有傷害到公平正義,只要能達成心中的慾求,哪怕是傷天害理的事,亦都在所不惜。並且為了不當手段所爭奪到的一切,能夠繼續保有,於是必須不斷的以殘害他人的方式,將不當而奪的一切,扭轉乾坤,成為是自己所有的;甚至以惡劣的手段,將苦主嫁禍為想要陷害謀奪自己的人,實在是與正道愈行愈遠,內心永遠得不到清靜,更不用說想要尋找到蒙塵垢塞住的真如了。
確實世間上就有這樣的一種人,可以憑一己自私的慾念,達到本身所想要的一切,但往往是身體獲得了無比的享受,心靈上卻遭受到許多苦楚做回報,並且諸般苦楚糾結永遠不清不楚。至於上士,本來就已經擁有高尚之道德觀,深知世間的一切「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真實道理,並且體悟到「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的不變法則,智人面對世間的一切變化,處於順遂的境界裡時,能懂得一切都該順勢而為,順向而行能夠獲得許多非常方便的助力,從方便的助力中又能很認真並積極的學習真道妙理,並予以快速的消化吸收,成為本身獨特的心得意境。處於逆向的境界中時,能夠懂得安守本分,不輕易隨波逐流,善守正道便成為精進的另一個代名詞,因為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值得去爭奪的;因此,善守住正道之心,就是身處逆境中,最佳的精進修行。
世間上所爭的不外乎名、利、情這三件事,雖然名、利、情確實帶給世間人莫大的好處,但亦帶給世間人無限無盡的煩惱障。迷愚之人就容易為了這三件東西,寧可敗壞道德忠義,也要設法為自己而爭奪,以獲得一些名、利、情,但人生才短短數十載,卻妄想建立千年大業,一心想說要為了後代子孫而謀奪,但又有多少人真正可以留給子孫的,縱然真的留下了,又有多少子孫可以完全守得住,又能夠守得了多久。
奉勸眾生多多學習上士智者,寧可留一些品德善行來澤蔭及後代子孫,亦不願此時爭奪一些不應該爭的一切;有了這個正確的理念,所行出來的也就都充滿正確的行為了,雖然無所爭,但亦不是消極的,乃是取之有道,正所謂:「身心清靜」,就是如此。
呂仙祖 降
第卅三章 上德不德•下德執德
詩曰:上真復性登仙座。清識除偏聖諦耕。
下等歪風常展現。執無任有阻道程。
《太上清靜經》提及:「上德不德,下德執德」,這句話乃是《太上老君》再一次的對修道人,說明上士的上德是如何造成的,以及下士的下德是如何造成的,使之一目了然,以避免盲修瞎練,最後卻無所成就。
其實,上德與下德的分別,就在於修道人對於道德本質之不執著與執著的區別罷了。所謂:「上德」,乃是指先天道德本有之清靜,一切道德完備,在先天本性上不染著於後天諸劣等習性,稱之為「上德」,以及後天挽轉先天亦稱之為「上德」,水精子對於上德如此註解,上德乃是五德完備,在儒家就以尊崇「仁義禮智信」為內在善守秉持的人道品德,以忠恕為實際行動的目標;在釋門則以戒除「殺盜淫妄酒」為內心受持的品格道德,以慈悲為實際行動的目標;在道家以修煉「金木水火土」為內在調和不逾矩的人格品德,以感應為實際行動的目標。
娑婆世界五花十色的社會裡,一切眾生若能漸進戒除長期染著而來的不良陋習,以及漸進斷除染著而來的劣根性,進化呈現本性本來就有之清靜道德,使之去蕪存菁,是為後天返先天,乃稱之為「上德」。三教雖然對於五德之名稱各異,但實質相同,皆有稟承先天自在以及去污反清之復性歸真的落實,然而「上德」既然已達到清靜境界又何來「不德」?此句的「不德」乃是指「上德」之人秉持仁民愛物之精神,認為自己從來不曾施做任何的德行於世間,時時都能自我反省,如此一來,反倒經常認為自己尚有許多不足之處;因此,能夠永遠利益世間普濟群生,雖然已經做了很多,但「上德」者仍然不覺得自己有其功行所在,並且已經做很多了,總是絲毫不因為做很多了就任意更改其弘法利生之志向,故而品德日深,功行日積,是為「上德不德」的意思。
下德之人,畢竟五德不能完全,雖然稍有小功行,但若本身稍微有極小的善良行動之造作,卻時時對所做出去的善事念念不休,雖然偶然間行造些許片刻小德,內心卻耿耿於懷,因為自我認為本身已經造作了莫大的功德,於是並不會持續進行諸種善行;就好像一個為非作歹習慣的人,在眾人面前亦特別喜歡將自己佯裝成善人一樣,希望被眾人所稱讚,往往被這種虛譽佔滿內心,雖然一時間能受到別人稱讚,但不久之後,就要受到業禍所隨身,沽名釣譽於此,究竟又何益之有。
反觀上德之人,不願意與外人爭其虛無不實際的假名相,這也就是許多人為善不欲人知的道理,雖然默默的勤行諸善事,其行造善事的虛名不被外人所傳揚,但更大的善行與德力,正在持續的運轉進行中,於是功行日日加深,品德日日增厚,最後能積功累德的,也就僅僅剩上德之人,並且能獲得清靜自在而榮登彼岸者,亦僅上德之人而已。
韓湘子仙翁 降
第卅四章 執著之者•不明道德
詩曰:執德行儀阻障深。著思偏誤慈悲心。
不知正道自然造。明斷天梯業必臨。
《太上清靜經》提及:「執著之者,不明道德」,這是《太上老君》在說明「上德不德,下德執德」之後,接著說明執著道德之人,由於心中還是不能夠徹透的明白道德真相之緣故,是故,言明「執著之者,不明道德」。
「道德」乃是廣泛的指示眾生,置身在這個世間的所有世間人,都必須要遵從與依循公義真理,以及指示每一個人於日常生活上,一切造作的點滴行為規矩典範,並且告訴眾生道德的本質乃是清靜無任何染著的。若是世間人一昧的偏頗執著於自己有什麼善德行為,時常自我認為本身擁有一切善德之行動,並且將造作的善德不斷的表現於言行上,恐怕將要使道德黯然失色,成為一名執著偏德之人,這是因為眾生不能夠充分明白道德的真相,才會展現的作為。眾生必須要知道「德」之本質,實際上的善德乃是極為清靜的,這個道德本來就是先天真如本性所流露出來的,既然道德是自然而然所形成的,那麼善事也是自自然然的造作出來的,當然內性的品德就這樣不斷的提升,清靜就是這樣的情況。
道德絲毫沒有任何人可以去造作它,就因為道德是很自然所形成的;因此,能夠永恆的存在於紅塵俗世,這份清靜的善德力量完全是不增不減的。執德者卻偏執兩端,執有、執無皆不如法,其中只有執德者才會認為善德是實在有的,於是經常思想記住自己所做過的點點滴滴之種種善事,也就是因為執著善德實際有,於是一些看似極為微小的善事,以及非常微小的德力,都將成為容易被執德者所疏忽的事項,或是眾生不斷的刻意要將這些看似極微小的善事,以及刻意將只能提升微小品格德力的事情給遺漏掉,逢人便以所行造的諸小善事,不斷的大肆宣揚給別人聆聽,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一樣的大肆宣傳,最終亦難能歸返聖境。
執著無任何善德之人,必然誤以為世間上並無任何善事可造作,並且誤以為世間上並無任何品格德力可以獲得;因此,對於周遭所產生的種種可以施行之一切善德諸事,亦即紅塵俗世一切可造作之德行,都將視若無睹,絲毫不把立德的根本當一回事,從此就一直欠缺善良正義的行為,從此就欠缺品格道德的提升機會,導致人格遲遲不能圓明盈滿。世間萬物乃是因大道不阿而自然生成,亦因為品格德力而使一切有所獲得;是故,當知世間一切生成,皆以大道所促成,於是一切之獲得,亦必是本身品行內德而生化。若眾生不能明白這一點,便屬於執德者,因為內心深深的執著於德的兩端,故而無法真正明白道德本質之清靜,眾生內心若能清靜,必定能夠對生活所發生的一切事物恬淡以對;若是不夠明白清靜的人,將不能夠徹底施行,並且亦不能夠得到清靜也。
奉勸眾生,不可執著自我有何德行。因為自我偏執於德,乃是眾生想要由凡塵進入聖域以及想要由迷愚歸返領悟境界的最大障礙,亦是阻礙登上聖境使之持續沉淪於凡塵俗境當中而不能得到解脫的業障;如欲解脫凡境而入聖境,永住於道德的清靜中,必須懂得自然之道,對於自然必須要恬淡相處之,面對一切善事,則積極而為之也。
藍采和仙翁 降
第卅五章 不得真道•為有妄心
詩曰:妄念紛飛礙道程。心思雜染天難成。
障修清靜無邊業。仙路遠離費行耕。
《太上清靜經》提及:「眾生之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本文乃是《太上老君》說明眾生之所以流浪在生死的苦海中,難以脫離,這是因為妄心的緣故,至於「妄心」就是造成「不得」以及「永失」真道的罪魁禍首。
修道之人,針對妄念必須加以克服,因為一個妄念生起,就足以擾亂本性的清靜,使先天真如墜落到凡塵中淪為凡人,此後,便輾轉流浪在生死的漩渦當中,苦無出期。本來世間一切事物,皆是自自然然而很平常的產生以及自然的消失,但一念起妄之人,卻可以將極為自然之變化,執著到認為世間之生滅,唯有一種得到,所以得到之後便害怕失去。竟不明世間諸種生滅變化本來就存在,因緣合則生,因緣散則滅,自自然然的生滅,絲毫沒有存在或失去的問題;但眾生憑著愚昧之心,竟然誤認為虛假的表相乃是實有,更將真常的實相誤以為虛幻不存在,因而使自己陷入煩惱痛苦的深淵中,甚難出離苦境。迷者以妄念碰觸到妄緣,進而由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對上六塵「色、聲、香、味、觸、法」,形成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從此生活在虛無的妄境中,得之恐怕再度失去,尚未得到的則苦不能得之,完全無法自在自若,此皆妄心使然。
修道之人必須真修,使真道本性之清靜永常入住,唯有常住清靜,才能成聖、成賢,然而面對一切人事物之自然變化,才能平常心看待,內心保持平常一般對待,則能清靜無染。
但願修道之人,可以秉持一己之本心清靜,恰似嬰孩本無善惡之分別,故無妄念;因此,赤子童真無猜無疑,清靜本性亦復如是,無分別,無對待。能得如此,則不因妄心而使善惡之業執染不清,導致善業變成惡業,聖業變成魔業;若妄心執染至此,則礙道日深,真道永難修成也。
諸葛武侯 降
第卅六章 既有妄心•即驚其神
詩曰:妄思障道紛飛性。心識難明煩惱生。
驚恐真如不清靜。神靈困擾德難耕。
《太上清靜經》提及:「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本文乃是《太上老君》直接了當的說明修行之人沒有體悟大道的真諦,就是因為妄心的作用,一旦受到虛妄之心的蒙蔽,那麼緊接而來的,就是驚擾到元神。
一個人的元神,乃是必須處於極為清靜的環境下,才能帶給人們諸多妙益,何況元神本為先天真如,亦稱佛性,這個佛性真如,生活在清靜的條件中。然而眾生於「貪、嗔、癡、慢、疑」之間,產生了分別、妄想,使得一切生活顛倒錯亂,於是在種種慾念下,開始有了某些執著;由於元神喜好清靜,當眾生之妄念起作用時,便驚擾到真如本性,立即嚇得元神亦即佛性退位,隨後識神喧賓奪主成為主位。妄念中的識神佔據了元神的地位後,便展開一連串之作用,諸如:貪之作用不斷增長,貪求無厭,為了私人利益,能將正道拋諸腦後,甚至於以道之名義,實乃擴張私我慾望,亦即以公徇私之所謂,在在影響到修行人的正心誠意。元神受到逼迫之後,識神開始驅逐本有之慈悲心,取而代之的便是嫉妒、懷疑,惡念從此擴張,怨戾之氣不斷困擾身心,並且障礙心靈,使身心靈永無安寧之日。
迷愚者更在元神退位之後,讓識神執在某些點上,促使修行之人沉迷五濁惡世中的虛幻不實之境上,無論在人、事、物方面,都是極為困惑的,雖然經過善知識的引導,能夠省思欲圖改善,無奈是三毒久障、五蘊塞深,導致先天之真如本性遲遲不敢現身,於是經常處在執著之中。由於心中有所執,執而無所得,內心便起瞋恚,瞋恚作用起,煩惱隨之而來;一個人有了煩惱之後,痛苦必將現前,眾生有所痛苦,元神更躲得遠遠的,絲毫不敢出現,因為元神深怕被煩惱束縛住,故而退位到某處等待清靜再度到來。
奉勸眾生,無論是否已經皈依宗教求修大道真理,都必須讓自己減除內心對於一切人事物的妄求妄念;當內心沒有了妄念之後,元神才得以重新歸位,做自己的主人,稱之為榮登彼岸也。
月下老人 降
第卅七章 既驚其神•即著萬物
詩曰:驚擾元辰失清靜。神明隱晦阻障生。
著污納垢難自在。物慾纏綿礙前程。
《太上清靜經》提及:「既驚其神,即著萬物」,這是《太上老君》接著說明當驚動與打擾元神之清靜後,便要衍生出「既驚其神,即著萬物」的結果。
所謂:「著」,乃是元神原本的清靜,受到種種執著愛戀之纏綿不捨,如膠似漆難以分開隔離;在這種情況下,勢必導致佛性退守本位,因為遭受到塵擾形成自私,促使佛變成眾生,從此遲遲不得歸位。世間上經常能夠看到愛著、執著、貪著的句子,可見「著」乃是阻障一個人明心見性的最主要關鍵;因此,世尊常云:「演說一切法」,無非在令眾生遠離諸「著」,唯有脫離「著」的纏擾,才能使身心靈重獲自在。
所謂:「萬物」,乃是指宇宙之間的一切人事物,好比清朝末期,上自君王、下至權貴皆沉迷在鬥蟋蟀的逸樂日子,似乎鬥蟋蟀已經成為朝廷內外以及一般官員生活上最重要的事情;難怪乎!國政日衰,後期上至皇室、下及販夫走卒、所有人更執著於鴉片的吸食,鴉片又叫福壽膏,僅需要一次之吸食便立即染上癮,最後一切正事都難以為力,終致使性命也賠上,全國上下對鴉片的愛著,促使國家內憂外患,戰爭此起彼落尚無法杜絕眾生對某一些人事物的「著」。
世間人對於「著」這個字,甚難脫離,因此,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特別容易遭受到人事物的牽動,每每接觸到一些外在的假象,即易認假為真。「著」的範圍甚為廣闊,包括男女之間的緣起,很多時候都會產生自我著相,一旦著了自以為是的假象,那麼勢必造成自我設限;如此一來,縱然有其他良緣佳人的出現,因自我設限,這種時候心眼是最受蒙蔽的,將無法讓真正的佳緣在眼前呈現,形成一種從劣阻良之情形,這種情況亦非常多數。是以,事過境遷,有心思定靜下來看清事實真相之後,往往機會良緣早就已經不復存在,這又是何苦來哉!
修行學道,不外乎在止斷污穢染著之心,心中對某一些人事物有了染著,進而執著,任何時刻都無法清靜而達到無污染,並且可能任何事都有導致一窩蜂的傾向。如同現今的眾生,每當社會出現了某一些限量版的產品,或是典藏品之推出,原本看似平實寧靜的人群,立即出現瘋狂性搶購熱潮,繼而互相起摩擦,彼此產生紛爭擾亂不斷,這些現象便是對事物之「著」太深之緣故。
因此,當內心所執住的「著」產生起發酵作用的時候,恐怕有時候都要荒廢正業,就好比學生的正業,乃是必須盡心盡力,認真於學業上努力;若是在求學時期就產生物「著」,那麼眾生只要能夠做好自我克制的人,尚不至於影響到學業的進取;但若沉迷於某一些無關學業之事項上,陷得太深者,則恐怕將要荒廢學業而導致無以自拔。
但願眾生,能逐漸將日常間的種種染著,逐項的加以淡化,進而逐漸脫離「著」的纏綿,使佛性重新呈現,令元神再歸本位也。
麻仙姑 降
第卅八章 既著萬物•即生貪求
詩曰:著染塵垢道心障。物思擾亂智難揚。
貪婪礙運思不靜。求妄損身禍無邊。
《太上清靜經》提及:「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本文乃《太上老君》說明當一個人已經內心遭受到萬物的污染住著之後,很容易的便產生對一切人事物的貪求慾望。然而貪慾乃是眾生心地上的三毒之首,既然念頭有了貪求,那麼內心必定要生病;若有病態的人生,非常容易產生不必要的禍患,不可不慎啊!
由於貪求,乃是一種永遠都不可能滿足自我內心需求,而失去理智且盲目追求之心念。眾生每當本身遭受到一切來自於外在境界之影響時,難免要起心動念為著某一些人事物,進行永遠不可能停止腳步的盲目追求,於是特別容易以假當做真實;從此之後,即將遭受到貪慾左右身心靈的危機,使得身心靈永遠處在貪求的日子中,生活將過得痛苦不已。
眾生對於萬事萬物的著念,一旦污染著進入輕安心識之間,隨之而來的將是時常興風作浪的貪戀之念頭;縱使本身對種種的事物並無任何需要用得到的地方,卻因為貪求的心識所作祟,而造成不斷的染取諸般事物。
染取就好比有一個人,本身的衣服明明早就已經有夠多了,不但擁有的衣服樣式多,而且數量也可觀,可是每一次只要眼睛瞄到,或是聽到市面上有任何新樣式的衣服販售,屆時就開始心裡頭癢癢的,盲目的貪求慾作祟,即刻使盡各種辦法,透過各種管道都要去取得;但每當真正取得了心目中一直很想要的那些新樣式衣服之後,卻只是將那些新衣服一件一件的塞在衣櫥裡,平時根本很少有機會穿出來,甚至於有很多新樣式的衣服,根本都完全未曾正式穿過一次。眾生之所以發生這樣的情形,這全都是貪慾染著於心田的緣故,由於貪求的念頭過於熾盛,引起衝動情緒,非常容易促使眾生沉淪在物慾中,完全無法自拔。
五花八門的社會裡,有一些眾生因為內心深處染著了對銅器、銀器的愛戀;因此,只要看到某些商店或某些展示會只要是出現銅器及銀器的製品時,內心就禁不住慾望的影響,不免想要探頭看一看。若是當下沒有立即觀察審視一番的話,心裡頭就要感覺不舒坦;若是當下沒能尋一尋的話,心裡頭就覺得非常不快樂;如果偶然間真的看到了心中喜歡的銅器、銀器,便又想要直接帶回家去;如此一來,就在這種染著的慫恿之下,將不知克制自我那股想要的心,於是整個屋子都擺滿了許多銅器、銀器,這一些物品有不少其實從來都不曾動手整理過。眾生都只是緣著一時貪求念頭之興起,自己便想要擁有的心態罷了,於是造成眾生永遠在盲目中打滾;縱然曾經想過要中斷或格除貪求之慾望,無奈堅持不到多久的日子,當貪慾之念頭再度產生之時,堅持的善念乃要宣告破功。
奉勸五濁惡世的每一位眾生,理當知道每一個人對於萬物的貪求,只緣於自己心中對於某些人事物的執著而已,若想要減輕心中貪求之慾念,首先必須朝執著人事物的觸緣減除,持之以恆,自然而然就能夠相對的減少,甚而從中去除貪求之念頭也。
阿難尊者 降
第卅九章 既生貪求•即是煩惱
詩曰:貪慾紛飛障道深。求攀業識礙身心。
煩思充斥斷仁義。惱亂真如惡必臨。
《太上清靜經》提及:「既生貪求,即是煩惱」,本段文章乃是《太上老君》特別強調說明眾生煩惱的病態起源,皆是緣自於眾生內心對貪慾之不能釋放忘懷,所以產生出來的束縛。
人生置身於紅塵俗世,每一個人都有其不盡相同的人生旅程,唯一相同的便是煩惱不斷絕。談論起煩惱的根源,已經尋找出一條很難得的發現,那便是貪慾,眾生經常以我慾、我執當成是自己用來滿足身心的目的,但往往卻是阻礙住眾生對於覺悟之路徑的絆腳石;每一個人對於貪慾的觀點以及看法完全不同,但無論本身之貪慾,投擲在何種事物上,都已經成為本身明心見性的障礙物,並且長期飽受到貪求的束縛,就永遠解脫不了彼此的糾纏難清的命運。
世間人之所以內心貪求無厭足,皆是由於五蘊〈色、受、想、行、識〉給染著了,隨便一項染著,都是足以斷絕喪失掉眾生修行之悟性的。在色蘊產生作用的時候,世間人對於眼前的一切人事物就已經有了分別心,開始特別的注重外在形象,對於一個人的美醜,全部落在私我的判定中做出分別;這樣一來,反而忽略了一個人內心的重要性,甚至在貪求的作用下,不斷產生出求不得的痛苦煩惱。自己心裡很想要,但礙於實際狀況,導致根本無法獲得那些心中所想要的一切,於是煩惱心就不斷的起作用,一開始只是煩惱沒能擁有,煩惱心久了慢慢就容易產生痛苦,因為想要的一直得不到,於是生出煩悶、苦惱,最後能力不足以擁有時,內心就開始痛苦了。眾生在很多時候,內心產生煩惱之後,不但困擾著自己的心思,甚至牽連到別人,都將因為爾的關係亦必須跟著心中起苦惱。
在很久以前,某個山區裡面,居住有一位老和尚,平時乃是非常認真的修行,經過一段時間之後,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寺院,逐漸收留一些徒弟,慢慢的寺院裡的和尚、小沙彌人數為數不少。此時,前來聆聽法義的眾多信眾裡面,其中就有富貴之人家、生活富足的人家,經常會大手筆供養老和尚;因此,老和尚的修行生活倒也悠然自在。老和尚經常為前來結緣的善男信女們開示:「不要為了金錢起煩惱。」只要前來請益的,老和尚都和藹可親的慈悲垂示,只要所知道的沒有不開示的,在善男信女的心目中,老和尚就像是活菩薩一樣的慈悲。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社會景氣漸顯蕭條,漸漸的普遍經濟開始表現出不佳狀態;因此,前來供養的善男信女便減少許多,並且連經常供養老和尚的富戶大護法們,能布施的銀兩也逐漸減少。老和尚為了寺院裡,尚有眾多的徒弟必須要提供膳食藉以養活生命,但眼看寺院裡面的經濟逐漸顯得非常拮据,不由得老和尚開始起了煩惱之心念,開始於有意無意之間,便向前來朝拜的善男信女索取供養以及抱怨等等。
由此可知,貪求的心念,並不會隨著修行的時間愈久就會逐漸減少掉。因此,眾生應該在平日培養成勤儉的良好習慣,並且將我慾、我執降伏,讓真如本性重新復位;當佛性即位時,清靜之心,也就能夠穩定呈現了,否則只要有貪念存在的一日,世間人的生活,便與煩惱永遠都脫離不了也。
無極麻仙姑 降
第四十章 煩惱妄想•憂苦身心
詩曰:煩惱增長識不清。妄想礙性道難明。
身心錯亂常顛倒。憂苦行宜斷前程。
《太上清靜經》提及:「煩惱妄想,憂苦身心」,本文之意乃是《太上老君》明白的指示,眾生之心,一旦有了妄念之後,便開始起煩惱,輕則憂苦不已,嚴重則永失真道。
當一個人開始有了煩惱之後,伴隨而來的,便是一連串的妄想紛飛,這個妄想的念頭,經常造成眾生內心產生許許多多不切實際的想法;再由這些不切實際的一些想法中,又衍生出來許許多多虛構而不夠真實的言論,繼而產生諸多不能受到外界所認可的行為舉止,從中又產生出種種似是而非的一切事端。反覆如此,促使眾生經常不能明心以照見本性,卻永遠處在幻想中過著虛幻的生活。
如同一個修行之人,由於得不到真正的佛性真如,因此內心逐漸產生了煩惱障。當煩惱入侵修行人的內心深處之後,加上修行者本身急於表現的結果,完全不懂得按部就班,循序漸進的道理,就因為急於有所成就,就因為自己想要有所表現,並且認為自己已經付出一段很久的時間之後,卻仍然看不到自己真實的成就〈例如升遷〉之際,就這樣很容易造成自我將內心予以閉塞,認為外面所說的都是假的,唯有自己所認定的才是最真實的,從此產生不少煩惱。
眾生一旦內心產生煩惱,尤其是對修行方面想要急速得到大成就,甚至是很渴望擁有神通的力量時,卻絲毫看不到自己有任何神通力,心中煩惱必然產生,因此憂愁與苦楚就伴隨而來。若遲遲不能格除想擁有神通的念頭,隨之而來的便是虛幻無實的思維,開始想像自己是某某神仙所轉世,想像自己可以顯現五色之光,或者想像自己可以展現日月之光,並且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論發表出來,甚至想要不斷的教授他人、傳授他人,憑著自認為是得自於天地神佛的指點,今天本人乃是某神佛的化身,欲指示群眾一條明路;其實,這只是認假為真的妄思、妄念,由於迷愚了本性真如,所以身心在煩惱的作祟之下,產生出妄想,一切妄想終將造成眾生身心永遠沉淪在憂慮、愁悵、困惑、紛擾中,甚至於形成痛苦而難以解脫。
眾生之心,經常將太多的時間與精神,浪費在種種不切實際的思慮上,這些浪費掉的思慮,完全對於日常生活上的改變,一點幫助都沒有,卻還沾沾自喜,樂此不疲,並且有許多眾生浪費太多時間與精神,去造作一些對提昇智慧及修行無關緊要的事情,不但對於心靈的淨化助益不了,甚至於更加的造成心靈的痛苦,亦大有人在。
奉勸世間人,欲使身心遠離憂愁苦楚,必須先除去障礙內心之妄思、妄念,以及掃除一切偏頗之想法與偏差觀點,這樣才能夠逐漸的免除掉閉塞身心的煩惱;能得如此,必然可以令清靜真如本性重新執掌性德,而身心靈永處佛性光明自在的清涼地也。
楊戩仙師 降
第四十一章 便遭濁辱•流浪生死
詩曰:濁污度日難清靜。辱礙前行障道程。
生學賢真修聖道。死求自在身心清。
《太上清靜經》提及:「便遭濁辱,流浪生死」,本文乃是《太上老君》說明世間人一旦有了煩惱、妄想之後,必然使身心飽受憂苦,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連串的污濁與屈辱,不斷障礙著世間人,致身心無法清靜,生時及死時都不能自在。
濁辱,乃是污濁、屈辱的意思,眾生之心靈,一旦遭受到污濁而不能光明,身心遭受到屈辱而不能自在,面對前途一片茫然,絲毫不知所措,完全無有定向。
流浪,乃是原本意指在水中漂浮不定,沒有安定如同浮萍一樣,任風吹動、任水飄流而無所定處。一個人內心因為私慾貪著,故而長期干擾著世間人絲毫不得清閒,原本只想求個平平凡凡的生活,無奈是自私以及貪慾的心念,卻絲毫都不能配合,促使眾生不斷在苦境中掙扎,內心起了掙扎,痛苦就開始隨侍左右,一方面想要得到平靜,一方面又遭受到私慾貪著之交戰,最後通常要敗給慾與貪,得不到自我之定向,浮浮沉沉想要擺脫,就遙遙無期。
眾生置身在俗世之間,待人接物一旦不能熱忱,處事能力若是無法提升,那麼就要在這個娑婆世界,遭受到種種的苦楚與煩惱。心地若再無法保持光明正向的一面,則很容易遭受到污穢濁垢給染著,待人就有一些偏見,做事也不能增長解決事情的能力,緊接而來的將是備受社會所排斥。然而迷愚的眾生卻自以為是的過日子,生活茫茫然,心志無定向,漫無目的沒有目標,做不了什麼比較大的善行,當然亦不敢造作什麼大的惡事,就這樣想到時就做些好事,想到時就做些偏差行為,就這樣浮浮沉沉的度過人生;在生的時候就沒有堅定的善意志,更不用說能造作什麼善的行為,面對死亡自然就更不知歸處,只有三魂渺渺茫茫,七魄飄飄盪盪,極其無奈。
芸芸蒼生不能擺脫私慾與貪著的束縛,就會不斷的在六道中流浪生死,輪輪迴迴即不離其間。因為慾貪的境界,乃是極寬廣,就像海洋一樣,因此喻為生死海,「流浪生死」意指輪迴不定,就如同在大海中翻滾。眾生之生死,不見得一定要在身沒之後才有生死,即使在日常生活中,亦能經常處在六道中輪迴不已,好比一個人方剛起床,尚未受到任何染著,此時猶如置身在天上享受法喜;隨後進入職場,開始一連串的工作,若是加上待人接物上的情緒不佳,此時猶如淪落在地獄中飽受苦楚。
有些人面對人事上問題時,感覺到自己的際遇,總是比別人還差一些,此時內心暗中增生嫉妒之念頭,此時已經往生在阿修羅道中。眾生有時候基於種種因素,明明面前有美好的菜餚又極想要吃,但身體無法做主,或是有某一些因素,造成想吃又不能吃,必須勉強忍著餓、耐著饑,此時便置身在餓鬼道中不得自在。眾生有時候為了自己的私欲,竟能不顧仁義道德,盡是做一些促使他人遭受到損失危害的事情,此時便已經居處在畜生道中。六道之輪迴生死,即是佛云:「一念一輪迴」,乃是由日常生活上的身口意之流浪生死,嚴重時將延伸至生生世世的六道流浪。
奉勸世間人,平常減少一些私欲及貪著,便可提昇各自身心的自在輕安程度,並且促使心靈展現光明;能得如此,便可身心靈長期光明,自在清靜永隨,佛性真如長住中土也。
龍樹菩薩 降
第四十二章 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詩曰:常沉外境迷心志。苦海無邊智不彰。
永失慈懷難出脫。真道彼岸暗無光。
《太上清靜經》提及:「常沉苦海,永失真道」,本文乃是《太上老君》明白慈示,眾生一旦受到外境的影響,使得本身產生生死的輪迴之後,必將經常沉淪在苦海當中難以出離,於是永遠失去真如清靜的大道。
苦海,所指點的乃是種種苦境的世界,有如大海一般經常促使眾生沉沒其中,難以有出離的日子。眾生沉淪在三界六道之間,生死輪迴不已,種種的苦楚境界無法勘破看透;是故,談論不上覺悟。眾生之心既然不能有所覺悟,自然就要沉淪在諸般苦惱的境界中,然而呈現於面前的諸種苦惱的境界,乃是由於內心長久飽受迷茫所導致的,於是便陷入如同大海般的苦楚境域中,甚至是自我挖掘種種陷阱,令本身難有出離之期,所以說「常沉苦海」,其實眾生最主要的苦海,就在於酒色財氣之上。
「酒」促使世間人盡皆沉醉其中。但酒不醉人人自醉,這是什麼原因?因為酒只是用來藥用帶藥氣,以及寒冷地帶用來飲一口酒促進身體的熱能,並不是將酒當水喝,但眾生迷愚把酒當水,造成社會上禍患無窮,因此酒是苦海之一。
「色」令眾生迷戀不已。外在的形象並不是主要的,但眾生卻注重外在之相貌,無皎好的相貌者,不願意接觸;沒有好相貌者,不願聘雇為職員;乏智者卻沉陷於情色的糾葛中不願出離,故色亦是苦海之一。
「財」乃促使世間人貪得無厭。錢財不是萬能的,但無錢財卻步步難行,況且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都需要金錢;但不能用不正當的手段強取豪奪,若是取之無義,得之非正道,將苦不堪言,因此財是苦海之一。
「氣」乃促使眾生容易衝動。若是能夠培養一股正直之氣,乃是有助在人群中受到敬重,尤其是正氣凜然時,任何邪祟邪人都將主動遠避;無奈是迷愚的眾生,特別喜愛憑著心情起浮來鼓動怒氣,經常遷怒於人而不自知,還認為別人都是錯的,自己才是真正對的,因此氣是苦海之一。
世間上,有此等酒色財氣四件事,就好像四種苦海,經常使眾生渺渺茫茫,迷迷糊糊不知其所謂,一旦陷入此四苦海中,很容易迷茫上癮,這是阻礙一個人覺悟的殺手,並且眾生因為酒色財氣染上身,還沾沾自喜,認為沒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但卻不見得高興得起來,因為患得患失的緣故,甚至於為了持續保有現有的身份地位,必須爾虞我詐,雖知道不該如此,卻是無法自拔而愈陷愈深,到最後不斷的在生死苦海中起起伏伏輪迴不休。
芸芸蒼生,若此世沉迷於苦海生死中,可憐的將延伸到生生世世,恐怕反覆輪迴不得出離諸苦中,真如清淨的彼岸將永遠失去,並且很難再見到其光芒也。
六祖慧能大師 降
第四十三章 真常之道•悟者自得
詩曰:真心入性清明在。道寂康寧德範彰。
悟覺無為善清靜。得修自在有良方。
《太上清靜經》提及:「真常之道,悟者自得」,本文乃是《太上老君》特別強調欲使清靜真常之大道能夠獲得,乃是覺悟真理大道者才能真正取得擁有的,但體悟大道卻必須是眾生本身內心本性的覺悟。
真常之道,乃是直指清靜的心地。但是世間人本身遭受到太多宿累以來的業識所蒙蔽,加上生活環境中很多身心的濁垢所污染,長期以來造成世間人不容易察覺到,原來真如的本性自己就擁有,先天本有的清靜佛性真如,完全不必奔波在外頭尋尋覓覓,藉由外在的尋覓,想要尋得佛性所在,最後終是毫無所獲,只是這片原來的清靜地,良久以來遭受到塵囂污垢給蔽蓋住;唯一的辦法只有掀開宿累業識的塵蓋,才能促使本性之光明重新乍現,如此一來就很容易發現到,原來造成眾生業識塵蓋的東西太多,但於分別之下,不外乎貪、嗔、痴、慢、疑。
貪,容易促使眾生對於世間的種種,產生貪婪不能滿足的念頭,需索無度是最令人感到恐怖的。
嗔,憤恨的心,容易燒毀眾生的理智,心中起了嗔恚的念頭,看待任何事都將感到怨恨,清靜就很難得到了。
痴,迷昧的心,容易對人事物太過於執著,迷戀愛染等,完全無法自在。
慢,自大高傲的心態,認為別人都是不如自己的,總是以為所有人都應該聽從自己,只要自己的決定被他人所否決掉,就會暴跳如雷。
疑,充滿懷疑的心,不容易信任別人,縱然正法當前,亦覺得懷疑,完全不能夠信任,就這樣將所有人都當成是敵人一樣,認為別人都是錯的,認為別人會害自己,清靜真如的佛性豈能湧現。
一切業識即是緣於如此性迷,累積形成的業識塵垢,障礙住世間人的真如而難以自覺。清靜之道,圓明寂靜,盡虛空遍法界絲毫不勞向外尋找,僅須要細心冷靜的向自我內心深處去慢慢覺照,當一朝果真體會到並且有所領悟之時,就容易出淤泥而不染,雖然面對外境有許許多多的塵染,內心卻絲毫不掛意,因為一心持守清靜,故而不沾染任何塵垢,就好像是擦了蠟的車子不容易有污垢沾粘住一樣,於是所到之處皆得自在;縱然偶而受到塵垢之阻礙,卻不容易遭受到牽絆,尚且能夠長居真如之境域中。
一旦真如現居,那麼佛性光明便將永遠居住穩定,經常保持清靜不再遭受到干擾;因為諸種干擾全然屬於正常的,世間上之種種變化亦該視為正常的,能悟得此等真理,便能知道世間上毫無一物可供人我所執有。當一個人體會並融會貫通後,真如本性即將不斷湧現心性之光予以照見五蘊皆空,進而不假外相,真明空有,於是深入性理以彰顯微妙心法而將之展現出來,則已然獲得真空妙有的不二性德,一切諸種虛妄、妄思、妄念、…等都將不起作用。
修行之人,因為不斷的自我內省觀照,直至覺醒領悟真如本性之後,重新定居歸位之清靜真如的佛性,已經不容易再度退守離境;如此一來,便完全落實了「真常之道,悟者自得」的境界也。
齊天大聖 降
第四十四章 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詩曰:得佑仙書義理明。道心堅定群理耕。
清思自在多樸實。淨化思惟識必清。
《太上清靜經》提及:「得悟道者 常清靜矣」,乃是《太上老君》最後以「得悟道者,常清靜矣」作為結論,可見人生在世最後的一環功課就是要對清靜有所重視,思清、念清事就清。
本文之「得」,乃是說明能夠、可以的意思;「悟道」則是說明明白本心、見到本性,對於大道真常之理有所徹悟。大道之真常又是什麼呢?那便是瞬息萬變之常態,只有迷昧之人,才會想要用盡各種方法去得到以及想要佔有,但最後終究是一場空,君不見「公侯將相成孤塚,萬里河山今依舊」,在在說明眾生對於人世間的一切,有太多的未能透徹與體悟,導致生活上產生種種煩惱與憂愁,煩惱久了未能減少勢必積成痛苦。
人生之所以有痛苦,無非是想要的太多,卻是本身能力所未可觸及,甚至是對於某種人事物的貪愛太深重,於是產生苦惱楚痛,繼而束縛了原本身心的自在;世間人內心一旦不能自在,清靜就要不斷遠離,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連串的苦楚不盡,但這些苦楚都是原本可以不必要攬上身的。修行人一心專門修習佛道真理,為的就是想要達到恢復真常大道的用意,不再執念,而且提的起、放得下,此後不再有求不得苦,更不再有患得患失的心,面對現有的以及未有的,全部都秉持平常心看待,這就是「無為」。雖然無為,但只要本身應該勇於承擔的部份,乃能積極承擔,並尋找出更有利益的方法,以坦然應對一切變化。
但願世間人都能如此無為而為,如此盡其一生,必將能夠經常恆住於清靜的法海中,令佛性真如永不退轉,伴隨而來的,將是光明燦爛的人生也。
至聖先師孔夫子 降 乙未年十一月初六日
詩曰:清道通明阻礙減。靜思滌慮仁義耕。
真心奉法行正教。詮釋慈悲上聖京。
跋文
本書《清靜真詮》,其內文乃是全數由《太上清靜經》做論述課題,並從中加以深入淺出,指明清靜之真如與世間人成仙做佛的關係,並且說明清靜必須落實在日常生活上的重要性。
眾生修行學道,無非是遭受到紅塵俗世的百般無奈所激發,促使本身產生一股欲出離世間的心念,有人想要歸返無極理天,有人想要往生某一個淨土,但就連想要返回所謂的天堂,亦即俗稱的氣天,都必須先修煉內心之清靜功夫;待清靜功夫到位了,才有資格符合上升天界的基準。
觀芸芸蒼生,縱然是入道修行之各宗各脈修道子們,在日常生活中內心經常是混亂不已的,在待人接物上,又總是容易起伏於惡思、惡念中,乃至惡口連連不絕;亦有眾生於應對進退上,經常的時機拿捏不當,甚至於造成彼此之不喜悅收場,此般現象皆使世間人內心不得清靜。雖然眾生修行日子長久,但真如經常未能做主於中庭,佛心當然就不能操守,故而返回天界或淨土乃有所礙難。
幸上天慈憫眾生,不忍世間的修行者辛勤修行,到頭來卻落得一場空,因此重新詮釋《太上清靜經》,並以「清靜真詮」命名,此為本書將轉法輪,使群生能悟理,歸真復性。既然有心歸真,必定得尋回先天真如當家做主,既然真誠求其復性,必令真如之清靜常住於心,做自己的主宰。
若能認理修真,佛性歸位定居,自然清靜永存;若真如此,屆時欲前往各天以及各淨土,就皆隨順自己的心意了。
本書之問世,願大眾能珍惜並把握,並深入體悟,進而發掘寶藏作為自己日常間的運用也。
至聖先師孔夫子 跋於懿敕寶德大道院
天運歲次乙未年十一月初六日
保生大帝 降 乙未年十一月二十日
詩曰:清心寡欲虔誠在。靜慮怡然自在心。
真佛明光常照耀。詮明義理造化深。
跋文
本書《清靜真詮》,著實為芸芸蒼生道破人生旅程中,內心及思惟上之所以經常會有煩惱、痛苦的浮顯,無非是心中私慾過旺所形成。
本書更針對各宗脈修行者,破除為何修行許久,仍然無法獲得身心靈之輕盈自在,何況是內心想要逍遙輕安,此皆是遭受到私慾熾盛所使然。本書並道明修行者之所以善念、惡念多相交雜,經常使一股道心不能保持長久,因而自感苦惱、紛亂不已之由來。
凡一切智者、仁者,如能遵從本書勤持,必能促進本身經常處於清靜當中。修行學道,無非就是想要圖求一個清靜之心而已,一旦諸子依循本書研閱之後,加以細心體會,從中與日常生活之點點滴滴做領悟,並且實行在人我之間的對待上,果真如實施行,清靜感召而湧現,則先天真如之佛性,將能不斷乍現,直至最後的常住。
修行者之真如一旦重返本位,此後將重新做自己的主宰,隨之而現的,必是無窮無盡的光明;人生旅程,有此光明之日子,繼而持續應用於日常生活之中,所到的處處皆得光明籠罩也。
保生大帝 跋於懿敕寶德大道院
天運歲次乙未年十一月二十日
清 靜 真 詮 完書玉旨
本道院院尊關 登台 乙未年十二月初四日
聖示:今夜,恭接【清靜真詮:完書玉旨】,命本道院福德正神十里外接駕,命本道院天上聖母五里外接駕,其餘神人排班候駕。可。 吾退!
欽差太上老君 降
詩曰:清靜思惟意識明。真詮佈世慈德耕。
完書立道無邊願。繳旨添功記瑤京。
聖示:今夜, 吾乃奉玉詔前來貴道院,為《清靜真詮》乙書頒佈完書玉旨而臨沙結緣,願神人持之以恆也。
玉詔宣讀。神人俯伏。
欽 奉
玉皇大天尊玄靈高上帝詔曰:
朕居凌霄,上掌三十六天,下轄七十二地,統御萬靈,日理萬機,無時不以蒼生是念。今查爾南贍部洲台疆《懿敕寶德大道院》奉旨開著之《清靜真詮》乙書,如今圓滿完書,著書既已圓滿,合該頒賜有功如下:
凡著書期間護持本書全勤者,給各予賜記一道功為勉。
凡著書期間護持本書過半未達全勤者,每缺一期,減十功為勉。
凡著書期間隨意護持本書者,每護持一期賜記十五功為勉。
凡樂助本書者,可得智慧彰顯。
凡樂助本書者,可得善友普現。
凡樂助本書者,可得夜夢吉祥。
凡樂助本書者,可得行運光明。
凡樂助本書者,可得功名漸昌。
凡樂助本書者,可得心地寧靜。
凡樂助本書者,可得靈台清明。
凡諸一切樂助皆能各蒙其益,甚願仁人君子從中樂助並且深入其境,使人生充滿吉祥,令生活遍佈寧靜而常住自在。
欽哉勿忽。叩首謝恩。
天運歲次乙未年十二月初四日